江文东轻抚着她的秀发。
45度角的仰望着屋顶,满脸智者般的沉思样。
嘟嘟。
商小仙的电话响了。
商嘉惠来电:“小姑姑,您现在哪儿?有几个自称是来自京城的人,找您。现在招待所这边。”
“好,我知道了。请他们再等我最多半小时,我马上就过去。”
商小仙放下电话,双手勾住江文东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
再说话时,声音里带有了明显的哭腔:“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想一点衣服也不穿的,在家里等着你进门。”
唉。
真矫情。
这可不像能力稀松,却野心勃勃的商家幺公主!
这难舍难分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吧?
要不然她快步走出院子时,怎么没有回头呢?
江文东倚在门框上,看着虚掩上的院门,不屑的摇头时,门又开了。
商小仙就像小鹿那样,刮起了一阵香风跑了过来。
江文东下意识的蹲马步,张开了双手。
她纵身入怀!
狠狠的亲吻着他。
足足一分36秒后,她才在他耳边:“我对天发誓!最多三年后,我儿子就能喊你爸爸。”
三年是多久?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再乘以三,那就是四百五十六天啊。
算数很好的江文东,就像独守空房的怨妇那样,来到了院子里外,倚在一棵枣树上,目送那辆车子的后尾灯,迅速消失在了视线中。
夜深了。
很深很深。
零点一点的狗吠声,都过去了半个小时。
龙山招待所三楼的307客房内。
穿着黑色睡衣的陈应台,还盘膝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烟灰缸内,那根慢慢燃烧的香烟,耐心的等待。
等待电话的响起。
刚得知鲸落的消息后,陈应台是说不出的兴奋。
却更怕。
兴奋。
是因为她希望陈老,能摒弃对江文东的意见,把她说的鲸落现象,在大会上说出来。
和商老以及王老俩人一起,说出江文东告诉她的那些话!
只要陈老说出那些话,势必会和老人家提起她的名字。
那么——
陈应台就必须得做好,连夜进京的准备!!
她以后的前途,只能用一句老话来形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陈应台怕。
则是因为陈老有可能,正如他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根本不相信江文东的大放厥词。
陈老如果不相信,就不会说出江文东的观点。
陈应台、尤其是整个魔都陈家,也就无法从中获取让她想想,就会尿意增强的好处。
那么。
陈老究竟会不会听陈应台的强烈建议,说出“鲸落,势不可挡”的观点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电话始终没有响起。
陈应台的心,也渐渐的下沉。
“唉。他终于还是错过了,我用清白和尊严换来的腾飞机会。”
苦等陈老电话良久的陈应台,低低叹了口气时,电话嘟嘟的响起。
她猛地一颤。
抬手抓起了电话:“我是陈应台,请问哪位?”
“应台,是我。”
陈老那疲惫异常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
“爸。”
陈应台低声喊道:“您快告诉我!您在大会上说出了鲸落,势不可挡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