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搞清楚咋回事后,狠狠瞪了眼江文东,回头吩咐长子:“快!帮我把老夫人亲手制作的这二斤桃酥,拿到屋子里去!在这儿可能会被太阳晒坏了,风吹坏了。”
短时间内。
太阳和风,能晒坏吹坏这二斤桃酥吗?
激动不已的陈老,都开始睁着大眼的说瞎话了。
陈建山连忙答应了声,快步走到了长条桌前,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二斤桃酥,就像端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瓷器那样,却脚步稳健无比的,快步走进了后宅客厅内。
桃酥就是桃酥,当然不是瓷器。
却是那位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呼。
陈老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冷冷看了眼负责接待工作的三子陈建水。
如果可以。
陈老真想对三子怒骂——
“你个孽子!你知道老人家给我送生日礼物,对我魔都陈家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吧?”
“你知道从不给京城之外的任何人,送生日礼物的老人家,为什么要假手江文东,给我送来生日礼物吗?”
“他老人家这是在用二斤桃酥,告诉我们现场的所有人,江文东是他老人家的嫡系晚辈!!”
“同时是在暗示我陈家,和江文东搞好关系,会有收获的。”
“你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让喊礼的人大喊大叫。”
“如果江文东意气用事,拿着桃酥扭头就走,你知道这会是何等的后果吗?”
陈老用目光表达的意思,陈建水又怎么能不懂?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就淌了下来。
草率了啊,确实草率了。
江文东没当初说出“陈家只敬罗衫不敬人”的话,就已经给陈家留面子了。
把三儿子给吓了个心惊胆战后,陈老才抬头,仔细审视起了霸占小儿媳的江太先生。
凭心而论。
江文东无论是身高还是五官相貌,都略逊于站在他身边的“京华叶星云”。
可是——
此时现场足足数百号人,为什么都轻松无视了叶星云,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江文东的身上?
绝对是某种错觉在作怪。
要不然大家也不会越看江文东,越是顺眼。
越看江文东,站在他身边的叶星云,就越是没有存在感。
“咳。老爷子,您不会就这样让我站着吧?”
江文东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那样,浑身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我身为晚辈,之所以姗姗来迟,是因为自以为我受老人家所托,前来给您送生日礼物,得最后压轴出场。您可别怪我。”
陈老会因此责怪江文东吗?
不会,也不敢!
只会承认江文东的姗姗来迟,是绝对正确的。
“呵呵,文东同志。”
陈建山抢先说话:“坐!快坐,坐在正席。”
江文东必须得坐在正席。
这是陈家早就协商好了的。
何况他还送来了老人家,送给陈老的生日礼物,这就相当于使者(大内公公钦差?),也有绝对的资格,坐在正席。
“稍等。”
江文东说:“我还没送上,我们江家祝贺陈老的寿比南山的寿礼呢。”
看!
人家江文东不比你能了一百倍?
可人家也是自称江家,没像你那样自称京城叶星云。
陈建山看了眼叶星云,随即对江文东笑着开玩笑:“你的礼物呢?快点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我的寿礼——”
江文东回答:“是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