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迎皇旨……”陈敬瑄走了出来,垂手而立,朗声说了句后,那金灿灿的绸布‘嗡’的一声就落到了他面前。
这就是李二的手书?
看到圣旨后,叶修的目光也闪烁起来,有些意动的想要凑过去。
又担心会被陈敬瑄一巴掌扇飞出去,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凑这热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颍仙王的心情不好,把他惹急了,别说自己这个外人,就连他的亲孙子陈庆之,估计都免不了一顿缺胳膊断腿的狠揍。
不光他一个,鸿胪寺的那些官员,也齐齐望了过去。
脸上都尽是好奇之色。
要知道,这圣皇手书的旨意,在长安城内也算是稀罕之物,见过的没有几个,甚至连陈敬瑄这个颍仙王估计都没看过两次,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的官员了。
绸布上的气息,惊人无比!
就连蛟狂那样的妖仙,都被震退了几步,妖眸里也尽是骇然,倚靠在它身上的蚌精,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其它妖畜,在圣旨的面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大皇子,这就是圣唐那位,人…人皇的气息吗?”蚌精缩了缩脖子,‘咕噜’一声咽着口水,俏脸煞白的问道。
蛟狂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她,而是直勾勾的望着陈敬瑄。
它也很好奇,这圣旨上写的是什么,至于鸿胪寺的小摩擦,怎么会惊动了那位人皇,就不是它能够揣测的事情了,毕竟,像人皇那般的强者一举一动,都有自己的深意,即便是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落到他那样的强者手上,都有可能是在为几千、上万年之后的事情布局,这就是强者的手段,除非能洞悉天机,要不然,跟他们打交道根本不会有丝毫胜算。
这就跟下棋一样。
当你还在走一步算三步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开始摆盘下一局了。
你还怎么玩?
“颍仙王,皇旨上说的什么?”看到陈敬瑄拿着皇旨迟迟不打开,有急性子的官员翻了翻白眼,直接问道。
“你这老匹夫,急什么?”陈敬瑄‘哼’了一声,斜眼望着蛟狂等人,神情玩味的冷笑,道:“都说远来是客,难得有这样的旨意,要是不让蛟神国的这些乡巴佬感受一下我们圣皇的气息,估计还以为这长安城,是阿猫阿狗都能来撒野的地方呢……”
听到‘乡巴佬’几个字,蛟狂眼中也闪过一丝温怒之色,面露讥讽的望着陈敬瑄淡淡的,道:“颍仙王该不会觉得,仅凭这块绸布,就能将本皇子吓得落荒而逃吧?”
“有你哭的时候。”陈敬瑄脸色骤冷下来,暗自咬了咬牙,也不再跟它斗嘴,而是缓缓将绸布打开,顿时就看到,一个潦草的‘比’字印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比什么?”有官员皱了皱眉头,望着陈敬瑄手上的绸布,很无语的,道:“圣皇下的这封旨意,也太省事了吧。”
“这都不明白?当然是跟蛟神国的这些妖畜比了…”
“你说得倒是简单,谁去跟它们比?是你,还是颍仙王?”有人跳出来反驳了一句,同样是很无语的望着陈敬瑄,道:“圣皇这是给我们鸿胪寺出难题啊,就算要比,也得在一品宗门内挑几个丹师送过来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