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木匠死了,她的心里既愧疚不安,又对黄半县生了恨。
她也恼恨黄半县竟然骗她,借她的手去害贺木匠,心里有恨,于是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性的就把黄半县给她的剩余的合欢散,全洒在了黄半县的酒里。
因为合欢散的作用,黄半县本来有些疲乏的身子,竟然渐渐开始变得兴奋有劲起来。
他的心里似生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淫虫,让黄半县脸色发红,浑身燥热颤抖,一天一夜都兴奋不已,刺激的他好像是个机器般,只是不停的发泄发泄发泄……
白水仙咬牙默默承受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处好皮肤,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也不怕人笑话,她唤来一名下人,反手摸索着从床头枕头下面,拿出二两银子,让下人去最近的勾栏院随便找个窑姐儿来。
窑姐儿初到时,看到黄半县这疯狂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但无奈已收了人家的银子,只好脱衣服上场。
白水仙浑身瘫软的爬到桌子旁,喘着粗气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休息,冷眼看着床上纠缠不清的两人,心里只盼着这一天一夜能要了黄半县半条命,甚至是死了才好呢。
要说白水仙也是恨急眼了,她竟然把剩下的合欢散全部给黄半县用上了,足足是平常用量的三倍之多,所以导致黄半县像个没有思想的野兽般,只有兽欲,没有了思想。
折腾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黄半县明显的体力不支,抬手都有些费力,身体疲乏,头脑昏沉,腰酸背痛。
醒了一会,黄半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快用第二天的晚膳了,黄半县才幽幽醒来。
黄半县勉强从白水仙的床上爬起来,只觉得两腿发软,不停的哆嗦,忙坐在床边,吩咐小炉子去赶辆马车来。
“老爷,你就在这里好好歇着吧,仙儿今夜在好好伺候伺候您!”白水仙一脸妩媚的笑。
看着白水仙的笑,黄半县心里不觉竟打了个颤,“不用了,本老爷今晚还有些事,改日吧。”
小炉子赶着马车回来了,黄半县迫不及待的就要起身离开,无奈站了几次都站不稳,只好让小炉子背他上马车,哪儿也没有去,直接回到黄府,让人给他熬了很多补药,喝完这才沉沉睡去。
“这个药真厉害!怪不得像贺木匠这样的年轻壮小伙子也承受不住啊。”夜魅啧啧叹道,用手摸了摸下巴。
“我不用药也很厉害!欢迎魅儿亲自来试试!”冥王一脸邪肆的笑,满眼的风情,不断给夜魅抛着媚眼,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面红耳热。
“滚!”夜魅低吼道,转身进了白水仙的房间。
“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黄半县,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有合适的,还是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夜魅看着白水仙略显疲惫的脸,真心劝慰道。
白水仙想起昨日黄半县说到账本时的阴冷凶残的双眼时,还是心有余悸,她知道这个黄半县绝非善人,说不定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会死的很惨,死无葬身之地。
她知道夜魅说的对,于是重重点点头,她得想个办法彻底摆脱黄半县了。
冥王和夜魅继续往南出发,在马车里,两人把偷来的黄半县的账本都一一看完,看的真是义愤填膺!
冥王气恼的把账本“啪”的一声,狠狠砸在马车的小桌子上。
外面驾车的冷电和秋月吓了一跳,秋月忙掀开车帘往车厢内看了一眼,知道他们是看了黄半县的帐本在生气,冲冷电摇了摇头,两人才放了心。
其实冥王可以当场就斩了他们这些欺压百姓的大蛀虫,但一则因为他们是暗访,不宜暴露身份,再则也怕惊动了这些小鱼小虾背后的人,所以就没有动手。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早赶到浙州府,让浙州知府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