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沈演之实际上根本没有死,反而他还投靠了你这个山贼?”范晔皱着眉头说道。
“别老山贼山贼的,我若真是个山贼头子,沈将军还会投靠我吗?”项开不满的说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范晔面带不屑的说道。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我乃是项开。”
“什么项开,我完全没有听过。”范晔脸上的不屑之色越来越浓。
听到这话,项开咳嗽了一声后缓缓说道:“我乃是汉国项家嫡系子孙,汉国第一猛将项羽是我大哥。”
听到这话,范晔不由得皱了皱眉道:“项羽是你大哥?可我记得项家嫡系子孙里逃出来的没有叫项开的呀。”
“你又不是汉国人,又怎么知道项家到底逃出来多少人。”项开摆摆手说道。
虽然项开说得轻巧,但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距离汉国万里之外的南朝宋国竟然知道项家到底有多少嫡系子孙苟活,这到底是有人故意泄露,还是这些嫡系子孙实际上是被故意放走的。
范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也接受了项开的说法。
“范大人,你与沈演之关系不错?”项开一边示意身后的士兵将捆着范晔的绳索解开一边询问道。
“我除了是秘书丞外,还是太子左卫司马,与沈演之共掌太子亲军,所以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沈演之似乎是有些看不上我。”范晔说道。
“那你还向太子谏言,请求放过沈演之一家老小?”项开皱着眉头说道。
“公是公,私是私,沈演之的为人我清楚,他只不过是不想跟身边的同僚走的太近,而太子无故杀沈演之一家乃是大错特错,所以我必须要去劝谏太子。”范晔淡然说道。
“所以结果就是你没了左卫司马一职,也没保住沈演之的家小。”项开摇摇头说道。
范晔听了项开的话后,也没反驳只是沉默着。
不得不说范晔这人虽然对君王不愿意曲意逢迎,但对于身边的同僚还是以诚相待的,就连每次朝见皇帝时,范晔若先到,必等沈演之等人到来后再一起进去。
“范大人,从今以后你恐怕彻底没法再进入朝廷高层,也没法再在太子手下任职,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恐怕你现在这秘书丞都保不住了吧。”项开冷笑道。
“但求问心无愧罢了。”范晔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范大人说实话,其实我很想招揽你为我效力,就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项开笑眯眯的说道,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欣赏。
“我是朝廷中人,就算是被太子所不容,那也是一方大家之子,为什么要上山做山贼呢?”范晔笑着说道。
“庶出也算吗?我可是听说范大人乃是你母亲入厕时所生,因额头被砖磕破,遂得小名\砖\,更何况范大人早就过继给伯父了,要不然恐怕连爵位都没有吧。”项开戏谑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晔惊讶的说道,这些事情除了范家人以外,恐怕没有一个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