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李特宴请范长生,范长生隐隐之间便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这背后应该有人在推波助澜,而今天晚上李特问起他对策时,他自然也知道李特的指向是哪里,就是要他交出那些天师道中人。
不过对于范长生来说,他自然不愿意,所以这才顾左右而言他,想将这个事情揭过去,不过范长生知道虽然李特表面上不说,内心里早已经对他厌恶万分。
“可知道那魏仁浦跟陛下说了些什么?”范长生淡淡的说道。
那几人都摇了摇头,领头之人连忙说道:“丞相,陛下跟魏仁浦谈话时,他让周围服侍的宦官都下去了,就连在门外护卫的御林军也都全部被驱逐,不许靠近房门半步,所以并不知道魏仁浦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要是李特听到这话肯定会再次怒气冲天,他身边的宦官和皇宫内巡逻的御林军早已经被范长生买通了不少人,可以说李特被范长生时时刻刻监视着。
范长生叹了口气道:“后周亡我成汉之心不死,他怎么可能满足割让十三座城池,今日能够割让十三座城池,那么只会让后周继续得寸进尺,到时候我成汉的国力只会越来越衰弱,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
而另一边,同样信奉天师道的平东将军隗文好奇的问道:“可是丞相为什么要我等成为楚国的附庸,如此一来我成汉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范长生摇了摇头道:“此乃韬光养晦之计,只要我成汉主动臣服楚国,再加上本相天师道教徒何止万人,如此一来那项开定然不会再染指我成汉,还会增援无数钱财粮草,陛下有可能会被楚国监视乃至于被囚禁,但成汉却保住了,等将来成汉潜心发展国力,定能推翻楚国。”
听完范长生的话后,在范长生周围的邓定、隗文都点了点头。
而范长生的儿子范贲却是眼前一亮,现在他的父亲是丞相,自己是吏部侍郎,国内不少手握兵权之人都是他父亲的信徒,如果成汉成为楚国的附庸,那么作为君主的李特就有可能成为楚武帝的眼中钉,很有可能被召到楚国京城囚禁。
如此一来成汉的实际控制人就变成了范长生和范贲,而范长生无心政事,对朝中之事更是几乎不理不睬,一心只想修自己的大道,那么就只有自己来把持朝政了,如果有一天李特死了,而成汉国力超过楚国,重新揭竿而起,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到这皇位上坐一坐呢?
想到这,范贲的心中激动起来,但想到范长生还在这里,他又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而范长生也不经意的看了范贲一眼,锐利的目光好像将范贲的心思洞察了一般。
“贲儿,你是有什么话要对为父说吗?”范长生淡淡的问道。
范贲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他笑着说道:“孩儿是在想父亲刚刚所说,孩儿觉得此事可行,只是陛下那边好像不太愿意,毕竟若是成为楚国附庸,那么陛下很有可能遭到楚国的监视囚禁乃至于是被杀,有极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