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我就说了,我在讲一个事实。不愿意相信的是你,真正愚蠢的也是你。”苏枕道。
“你在跟我玩激将法?”肖景身形倏地一顿,脚步后转,右手臂青筋突起,随后猛地掷出手中的那柄剑。
苏枕分辨出剑刃在空中的走向,决定偏转身体躲开,在他移回视线的时候,肖景已经疾步踏了过来。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所以苏枕才没有选择击落那柄剑,而是留在这个时刻使用火焰击退肖景。
肖景又没能成功近身,烦躁地“啧”了一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他已经将苏枕千刀万剐了。
这时,苏枕才慢吞吞地回道:“激将法是对愚笨到一定程度的人使用的,如果你非要这么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
自打两人重新遇见起,肖景首次微笑起来,但这显然是一次与友善完全不搭边的笑容。
他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呵呵。”
在这个间隙,肖景转头望了眼众心之心所在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苏枕看到他表情上的变化,心想:虽说有点迟,但还是察觉到了。
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肖景的视线已经转了回来。
“灵质减弱了。你一直拖延时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就是为了这个?”
“你想知道?”苏枕说着,伸出手,像抓住身侧的一缕风,旋即又将其放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真是欠扁。”
“我收下这句夸奖,”苏枕看向他,“但比起要做的事,你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非要一次次谈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觉得有意义就行。”苏枕说,“之前那些对你的评价,我都不会收回。而且我很好奇,像天秤这样的组织,究竟有什么可效忠的?”
肖景笑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究竟在犹豫什么?”苏枕没有示弱,“要是你真的为了这个任务而活,为了这个任务而死,那你刚刚在迟疑什么?”
肖景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迟疑了?一直试图阻碍我的不是你吗?”
“我是在阻碍你,但你也没有决定下来不是吗?”苏枕说,“但凡你拿出无论如何也要揍我一顿的决心,我都不可能把你拖到那么久。”
肖景没有立刻反驳,过了片刻才低语一句:“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你还没回答我,天秤这种组织到底有什么可效忠的地方?”苏枕又重复了一遍。
肖景看了看他,似乎在考虑什么,旋即开口道:“对整体有利的必然不会对部分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