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类似于‘旅行家的水晶头骨’那种可以直接传送走的空间道具。
于是他做出了决定。
追击!
小丑川动作矫健地从上方厢顶开口爬出了电梯,向旁边随便一跃,双脚便“粘”在了井道里的混凝土墙壁上。
‘淘气鬼的大头鞋’确实好用!
他顺着墙壁,开始向上狂奔,一路如履平地,虽然在对抗地心引力,但是速度并未大打折扣。
并且在大头鞋特性2的作用下,小丑川跑出了十六步,鞋底便出现了厚厚的弹力垫,他就感觉自己踩在了强韧有劲的弹簧床上,duang的一下就飞了起来!
“哇呜……哇哈哈哈哈哈!”
他几乎一瞬间就拉进了和上头两人的距离。
法比安和罗塞塔两人同时感到头皮发麻!
他们现在来到了B3层的高度,可以看到每一层的电梯套门的缝隙中发出的微光,在这里任何一层都可以出去,只要冲出去,就能脱离眼下的不利局面。
“为什么还不出去?!”罗塞塔眼看错过了一层又一层,她焦急,她不解,她歇斯底里大喊。
“门在哪里?!”法比安同样一脸焦急:“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啊!!”
罗塞塔一愣……是幻觉,驯兽师受到了幻觉干扰视觉!
她赶紧大喊:“就在这!你的三点钟方向!”
法比安气道:“说人话!”
“就是你的右手边!”
法比安控制着摇摇欲坠的白雕,往右边飞去,结果重重的撞在了井道中混凝土的墙壁上,两人同时嗷了一嗓子,险些一起摔下去!
“你不是说右手边的吗?!”法比安气急!
罗塞塔更气:“说话的功夫不就过了吗?!”
身后,小丑的笑声逼近。
法比安竭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真实的场景,但在他现在的眼中,电梯井已然变成了阴森潮湿的峡谷洞穴,他们正在洞穴里缓缓上升。
他看到的并不是光滑平坦的混凝土墙壁,而是嶙峋陡峭的山洞峭壁,上面似乎有着不计其数的小洞穴。
里面,一盏盏如同幽冥提灯般的黄绿眼睛,一双双的亮了起来。
带着贪婪、嗜血、极尽邪恶的气息。
法比安之前的幻觉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他如果低头看下去,会看到不计其数的霜冻丧尸,拥挤在电梯里面,无能狂怒的冲着他吼叫。
但它们没能追上来。
可二度踩中小丑的惊惧陷阱……恐怖的幻觉会这么简单就消退吗?
只是从丧尸,换成了某种更可怕的东西罢了。
他一直提心吊胆,悬着一口气,观察着周围那些令他不安的,凝视的目光,猜测那些目光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老年人的想象力有限,这样的眼睛,他只能想到童话故事里的恶狼,乡村传说中的恶鬼。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是……
哥布林!
“摋——!”
伴随着一道尖利的叫声,黑暗中的怪物扑了上来,法比安终于看清了这些尖牙利爪的绿皮小东西。
他竟是松了口气。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嘛……乍一看,还挺可爱的。
幻觉中,越来越多的哥布林扑了上来!
这些幻觉虽然可以对目标人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不会间接影响到其他人,或者其他……载具。
法比安身上很快就多了一些利爪抓伤的细微痕迹,甚至还有一些咬痕,但并未增加白雕的负重。
幻觉涉及的影响,非常有限,完全集中在感知到幻觉的本人身上。
法比安最初的那一瞬间,觉得这点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那些可怕的绿皮小怪物,开始扒他衣服,抠他老菊,似乎试图在空中对他这个可怜的老头,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
“诶?诶!!哎哎哎!!!”
老头急了!
他应激地挣扎起来,试图甩脱那些本就不存在的哥布林,这便带动着本就难以负荷两人重量的白雕开始剧烈摇摆,看着摇摇欲坠。
罗塞塔尖叫出声,质问:“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小丑川从旁边跑了上来,已经赶超了两人,跑到了他们上方。
‘防暴士兵’艾哈迈德这时也已经拖着双腿的幻觉,好不容易走到了损坏的电梯中,发现自己再次中招,气的不行,低声骂了几句队友傻X,吃了亏不知道示警,非要大家都中了陷阱才踏实……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他抬起头,看到两名队友已经被小丑追上了……他便也有些着急。
艾哈迈德虽然不希望自己一个人消耗太多,以免后继乏力,但也不希望两名队友在这里直接暴毙啊!
没办法,现在上面的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反击之力,还是只能由自己帮忙。
“唉。”
叹了口气,艾哈迈德再次举起‘雷鸣弓弩’,瞄准孔对准了小丑,调到了连发模式。
扣动扳机。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比雷鸣还像雷鸣的射击声中,剩下的所有白银箭矢,几乎在顷刻间被一股脑的倾泻出来!他稍稍调整了弓弩的瞄准点,让这些箭矢几乎包围了小丑身周可以辗转腾挪的空间!
这些箭,确实给凌一川造成了些许麻烦。
他回身挥动鬼斧,劈开了两根,但箭矢上缠绕的电流,便也通过斧头强行流窜到了身上,短暂的麻痹效果,让他行动停顿了片刻。
紧接着,又有两根带电的箭矢,命中了他的身体。
继续停顿。
小丑川的视线,无奈地看着白雕带着两人飞上去,即将到达医院的一层。
他心里想,算了,反正这场遭遇战本就是计划外的,目的也根本不是要干掉他们……能收集到这么多的恐惧值,已经非常不错了。
再有15%,他的所有专属技能就能晋升第三阶段。
谁料,那驯兽师老头突然就松开了手,双手捂着屁股,惨叫着坠落了下去。
小丑川一惊,因为身上还麻痹着,只能呆呆地看他落下,心里头在猜测,这家伙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幻觉,竟然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