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司厉爵拉着她走到沈寂然身旁,“这位是沈老爷子, A城首富沈寂然。”
“沈老爷子好!”叶千忆从他眉目间看出他与沈森有几分相似之处,便猜出他是沈森的父亲。
沈寂然却只是哼了一句,正眼也不瞧她一下,态度显得十分傲慢。
司厉爵皱眉。
沈寂然这个样子让他心里很不爽。
叶千忆想到他可能在为自己儿子的伤势担心,便淡然一笑,也不在意。
“沈老爷子,莫里哀血钻是我母亲的遗留之物。沈公子不知道怎样因缘巧合就得到了,我们只想拿回来,手段可能粗暴了点,还请您老见谅!”她侃侃而谈。
她清楚地记得监控上的画面,如果不是沈森先动手,周行也不会开那一枪。现在这么说,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了。
“哼,如果我儿子的手不能恢复正常,我要你们以手还手!”沈寂然气呼呼道,又扭回了头,上下重新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叶千忆?”
他想不到,让自己儿子魂牵梦绕,不惜对上司厉爵这个大魔头的女人,竟然长得这般人畜无害。
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国之姿,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嗯,我就是叶千忆。”叶千忆大方承认。
司厉爵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以手还手?
听话的重点落在了这一句上,他眉毛微掀,“沈老爷子,对于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手上受点伤,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什么意思?司厉爵!”沈老爷子一声爆喝,怒目圆睁。
“没什么意思!”司厉爵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就是令郎前几日刚在港门珠宝展会上出现过,紧跟着血钻就丢了,再然后今天血钻就出现在令郎的手里。这一连串的事件,不能不让人做一些联想。”
“你的意思是,血钻是我儿子偷的了?司厉爵,你可别血口喷人!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你有什么证据?”沈寂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证据嘛!那当然得令公子自己提供了。”司厉爵冷笑,“一会儿等手术结束了,我们问问他是怎么得到血钻的,不就清楚了吗?”
沈寂然听他这么说,垂下脑袋,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原本嚣张至极的态度,那像斗鸡般竖起的羽毛,瞬间收了回来。
他转怒为忧。
沈森怎么得到血钻的?整件事情他都很清楚。
那是他的大儿子和他共同策划进行的。他当然清楚!
他现在知道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滋味。
正在忧思之际,手术室的门砰的一下打开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哪位是受伤者的家属?”
沈寂然腾地起身,大步走过去,“我是他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千忆和司厉爵也连忙来到医生身旁。
白大褂医生看着沈寂然,“你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手里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 但中弹的位置很不好,打断了几根筋脉。”
“啊!”沈寂然一声惊呼。
司厉爵和叶千忆的心也跟着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