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硕走后,司厉爵再次陷入沉思。
自己的人没有对铁塔动手,铁塔自己对自己动了手。
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一定是因为,如果他不了结自己的生命,就会有更残酷的报复在等着他,或许可能累及家人或亲朋好友。
玄夜盟!
他冷笑,看来自己这次的对手十分强大!
翌日,段神医早晨给沈森的手做手术。
沈寂然也来了。
他是作为家人来给手术签字的。
隔着齐地的玻璃窗,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了麻醉,躺倒在手术台上,表情十分平静。
段神医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上前打了个招呼,可他并没有等到儿子做完手术便走了。
周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到在A城沈森的手刚被打穿的时候,也同样是在医院里。
那时,沈寂然与现在表现得大相径庭。
那时,沈寂然情绪激动,扬言如果儿子的手不能治好,就要与司厉爵拼命,一副慈父的感觉。
而中秋节,他还打过电话给周行,有意无意的说道,如果沈森的手不好,就要找周行的麻烦。
可是现在,才过了几天,就变得冷淡如斯。
这两父子,难道是吵架了?
周行坐在手术室门外,一直等到段神医出来,才站起身来。
这是司厉爵特意嘱咐过的。段神医是贵宾,他的安全必须得到百分之百的保证。
至于沈森,只要段神医出手,手术就一定会成功。
“段神医,您老辛苦了!”周行连忙迎了上去。
“没事儿!”段神医摆手,“患者现在还在麻醉中。护士会将他推到病房里,静养几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
“嗯。段神医您往这边走,我要送您回东岛雅墅。总裁吩咐了,您这段日子就知道东岛雅墅,和无伤小少爷在一起住。”周行说着,就示意段神医往电梯口走去。
几个小时后,沈森嚯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正在输液,已经输到了最后几滴。
他连忙叫来护士,“护士小姐,我可以离开了吗?”
他动了动自己又被包扎成粽子般的右手,没有任何知觉,应该是局部麻醉还没过。
“先生,可以的。”护士一面拆掉输液瓶,一面说道,“但您现在刚刚输完液,最好留下来观察半个小时,没问题了再离开。”
“嗯,明白。”沈森应了一声,想起自己的父亲,又问道,“我的父亲呢?”
见护士一脸困惑,他又继续解释,“就是那个穿唐装,玩手串的老年人。”
经他提醒,护士似乎想起来了,“哦,那个是你父亲呀,他早走了!”
果然!
沈森眼里划过一片孤寂。
他看了下墙壁上壁钟的时间,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抬着那只包裹着的手,走出了病房。
现在是下午一点,他找了一家茶餐厅,随便点了一份商务套餐,吃过后就打车来到了世诺大厦。
世诺大厦是司氏集团的总部。
到达世诺大厦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
与此同时,司厉爵坐在总裁办公室内,悄悄瞄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然后他就把Linda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