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爵本想让司机开车过来的,看她看得这么仔细,自己也跟着走路。
司机见状,识趣地开车在不远处跟着。
就这样走出去大约十分钟,叶千忆看到在一条小岔路的长椅上看到一个人影。
她的心猛地向上一提,哑声喊道,“阿盈,陆轻盈!是你吗?”
那个人低着头,用手抱着脑袋,似乎有些痛苦。
听到喊声抬起头来,她哭了,脸上泪斑点点。
她居然在哭!
叶千忆冲上前去,“阿盈阿盈,原来你在这儿!”
她激动地搂过她的肩膀,“我们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陆轻盈见到叶千亿,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呜呜呜,堂姐!”
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司厉爵,“你们没事儿!你们没事儿……呜呜呜,真是太好了!”
叶千忆受到情绪感染,也流下泪来,“我们没事儿,我和阿爵都没事儿!”边说边哽咽着。
大概是这几天来抑郁在心里太久,这一刻,她们都爆发了。
司厉爵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一时也不知是忧是喜。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掏出一根烟来,背过身去,慢慢地点上了。
他怕看到女人哭,特别是两个女人一起哭。
那种梨花带雨的样子,总让他心里发怵。
他狠狠地抽起烟来,吞云吐雾。
一根烟抽完,他将烟蒂扔到地上,用鞋子碾息了。
叶千忆和陆轻盈也已经平静下来。
“不哭了?”他嘴角勾起一笑,“好了,不哭了,我们就回家吧!”
“等等,司厉爵,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吗?”陆轻盈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想,当然想!
司厉爵身体顿住。
叶千忆目光闪动,“阿盈,我们大概都知道了。我们去过你家……”还把你家的门给拆了!
其实他们走的时候,司厉爵特意吩咐过手下,让他们把陆轻盈家的门,连带对门邻居老伯家的墙,一起修好。
陆轻盈不安地看着他们,“我没想到……堂姐,我没想到我父亲会那样骗你!”
“三天前他回家来后,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盒子。那个盒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就上去问他要做什么,他不回答,反而让我少管闲事。”
“你知道我跟我父亲,这几年来关系并不好。他要拿走我母亲的遗物,我肯定不愿意,因为我以为他要去讨好那个女人。”
“后来我听到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什么东西已经拿到,就只等叶千忆上钩。”
说到这里,陆轻盈偷眼看了叶千忆一眼。
毕竟做出这样离谱事情出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心里不可能轻松。
“阿忆,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她说着,又小声啜泣起来,“我觉得我们整个陆家……亏欠你的……实在太多!”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虽然人已经来到东岛雅墅,可觉得自己没有脸来找叶千忆,所以她才坐在这里一个人伤心难过。
“阿盈,你别哭了!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就像爷爷是爷爷,陆振庭是陆振庭一样!”叶千忆劝慰道。
陆轻盈听到这里,心里更加愧疚,“阿忆,你人真是太好了!”
能这么拎得清的,他们陆家,也就只有堂姐叶千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