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扁和靳雷两人握手之后,吴扁立马问道:“你刚刚说那个小和尚在说谎,那是什么意思?”
“刚刚我们路过的佛堂,里面不是空的,而是有个金佛。我们这次飞龙镖局接的单子,就是帮他们香云寺运输这个金佛和一件稀世珍宝,需要在万佛节前送到长丰郡镇国寺,所以我们是知道这个金佛放置地点的。”
“也不知道这个小和尚是新来的,还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竟然在我们面前说瞎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太高估了他们。”
“不过这香云寺怎么这么有钱啊,又是金佛又是稀世珍宝的。”
“之圭少爷你不知道么?这佛教在我们汝安国一直都是这么有钱的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公子哥愿意出家。”
“公子哥也出家?”
“对啊,那些仕途无门的公子哥,很多都是出家的。不然这佛庙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僧人呢,这香云寺还算是普通的呢,那长丰郡的镇国寺,才叫真正的气派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香云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穷苦的很。住持很少出门,都不怎么收弟子,河头镇都没几个人知道有香云寺这么个寺庙。”
“但就在六年前,香云寺换了个住持,风格大变,不仅广招弟子,还巴结上了长丰郡的镇国寺。镇国寺的住持引觉法师还给香云寺亲手题匾,一时间香云寺风生水起,香火络绎不绝。”
“所以这次万佛节,香云寺才准备了这样两家厚礼送给镇国寺?”
“这礼物不仅厚重,还要人性命。大小姐认为,正是这份稀世珍宝害得你全家被杀的。所以我就想知道,那份稀世珍宝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大小姐说,好像是一个黄金做的佛盒。”
“我看那个叫弘敏的督座也很可疑。”
“哦?小家伙,你有何高见啊?”
“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一件事,就是那个佛盒是谁交给——我爹的,还有,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靳雷颇为吃惊地看着钱之圭,然后说:“你这家伙倒是和大小姐的想法差不多。这趟镖,是住持观真委托我们镖局的,多数人只知道那个金佛,不知道有佛盒。”
“这是住持特别嘱咐的。镖局知道这个佛盒的也没几个人,都是至亲至信,不会泄露风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吴扁接上他的话说:“那就是香云寺自己出了内鬼。”
靳雷赞赏地看着他,“好小子!”
“那么说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便更加宝贵了。”
吴扁便把白天弘敏跟踪观真的事情告诉给了靳雷。
“这么说,这个弘敏很可能是香云寺的内鬼?”
吴扁白天又在香云寺中逛了一圈,这寺庙香火真是旺盛啊……香客都是一些穿着光鲜的大家子弟。这佛家修行之地,最热闹的地方竟然是寺庙后山的那片树林。树林中挂满红绳,男女各自来寺庙中求神拜佛,却在树林中成双成对,说来也够讽刺的。
吴扁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一看,露出吃惊的表情,那女人不是二姑钱苍菀的丫鬟么?她怎么也在这,求姻缘?
吴扁从后山回来,在侧门和一个小和尚正面撞上。吴扁瞥了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穿着纳衣的小和尚,他连忙道歉,对方却不吭一声,点了点头,便匆忙离开了。吴扁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心里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个味道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吴扁正要跟过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靳雷。
两人回到房间,房门紧闭。
“真被你猜中了,这督座和住持还真不对付。你猜我在上次那个没进去的佛堂边上发现了什么?”
“有话便说,我可没工夫跟你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嘿,你这小子,不是你让我把调查到的消息告诉你的么!”
“所以,靳大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呢?”吴扁装模作样地给他倒了一碗茶。
“我在那个佛堂前,发现了碎金屑。你知道那些和尚晚上在干什么?”靳雷拿出金屑给吴扁看。
“这些和尚不会是偷偷把实心的金佛像给掏空了吧!”
“又被你猜对了,我逮住了一个和尚,责难他,没想到他说,是督座默许的。我便顺藤摸瓜,问了他,督座和住持的关系。原来这个督座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收拢人心,似乎有意在培植自己的亲信要和住持作对。”
“你就只查到了这些?”吴扁脸上难掩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