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圭听了之夏的话后,反问道:“这位姑娘,你是说那天有人戴着面具假扮是我们黑狼寨的人,劫走了你们的货?”
之夏和韩勇对视一眼,“你们还不承认?”
“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怎么承认?还望韩镖头明鉴,我们黑狼寨向来说一不二,做的事绝不会狡辩,没做过的也休想让我们承认!不瞒韩镖头说,我们黑狼寨现在和天宫寨是死对头。”
“他们说的话你们最好多方面了解情况进行验证,别到最后货被劫走了,还被他当枪使!”
钱之圭看简凌恒脾气上来了,立马上前,对着韩勇反问:“敢问韩镖头是亲眼看见那十二车的铁砂被戴着黑狼面具的人抢走的么?”
“其实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到了天茫山商道之后,在途中停下来休息。之夏和其他兄弟负责看守铁砂。
“我则是在此期间上了一趟天宫寨,向天茫山联盟上交这个月的奉银。没想到在天宫寨喝了一口茶,说了几句话,下山回去时,发现他们都倒在地上。”
钱之圭好奇地问道:“倒在地上?”
之夏说道:“我们是被戴着这种面具的人伏击了,他们躲在上山,趁着我们休息的时候,给我们撒了迷魂散,迷倒了我们大多数的兄弟。
“还有几个没有吸入迷魂散的寡不敌众,死在了他们手里,随后我在地上发现这张黑狼面具。”
韩勇道:“我又带着之夏他们上天宫寨,经由天宫寨的人辨认,说这面具是你们黑狼寨独有的,所以就寻过来了。”
“如果是栽赃呢?这么特别的面具,如果真的是我们做的,怎么可能会留在现场。”
“毕竟这么多人,现场又这么乱,有一人不小心掉落,也不稀奇。而且我在昏迷前,确实迷迷糊糊地看到那群人是戴着面具行凶的。”
钱之圭反复打量那个黑狼面具,“这面具确实做得和我们黑狼寨地很像啊……”
韩柏乔笑道:“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这时,苏立轩从山寨里冲出来,朝着钱之夏他们大喝道:“跟他们有什么好解释的!这飞龙镖局原本就是和天宫寨一伙儿的,说不定是他们监守自盗,然后联合天宫寨来对付我们!”
“表哥,稍安勿躁,想要栽赃我们黑狼寨可不容易。”
简凌恒朝着韩勇说道:“韩镖头,按你们所说,你们这批货是在三天前被山贼抢走的,铁砂又重又难处理,如果真的是我们黑狼寨抢走的,那大概率应该还在我们黑狼寨中,是不是?”
“没错,这也是我们急着找上门的原因,我们相信这铁砂应该还在你们山寨中。”
“如此,我就大大方方地请韩镖头一人进入我们山寨之中,韩镖头想查哪里,我们便让韩镖头看哪里,如何?”
“你接受我们来搜查你们山寨?”
苏立轩急道:“大当家,这怎么可以,丢脸死了!”
“我们黑狼寨行得直坐得正,有什么好丢脸的!不过希望飞龙镖局也给我们黑狼寨几分薄面,调查可以,但只允许韩镖头一人进去查看,我可以给你一整天的时间,让你随意查看!”
“好!如果我没发现什么,那我韩某人便带着镖局的人下山,不再找你们麻烦!”
说罢简凌恒领着韩勇走到山寨中,韩勇寻了一天,不仅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铁砂的线索,相反被山寨之中,和睦的气氛、有序的制度、严苛的训练,给吸引住了。
到了太阳落山,韩勇再次走出山寨,朝着简凌恒拱手作揖,相互道别,便带着众人下山了。
韩柏乔有些颇不甘心地说道:“父亲,我们就这样下山了?你确定查清楚了么?”
韩勇瞪了一眼韩柏乔,揪着他的耳朵骂道:“怎么不相信你爹的眼光?”
韩柏乔疼得求饶道:“不是不相信爹,而是这么大的山寨,你一个人难免会有所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