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萱死死地盯着经文上的每一个字,突然间她的眼睛都红了,眼眶里都是泪水,“这笔迹……难道是他?”
“太后,怎么了?是哪位得道高僧的手抄本么?”
肖瑾萱不理会她,而是来到最后一箱子面前,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情绪变得更激动了,甚至毫不介意地用手将污秽破旧的衣物拿起来贴近自己的脸,并用鼻子嗅了嗅味道。
“真的是他!”
肖瑾萱的眼睛睁得老大,在最后一个箱子中继续一件一件仔细地端详,接着她在里面发现了一把匕首,她用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柄,开始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快把送货的人给我叫到这里来!”
“喏!”
章喜妹快速跑出宫殿,朝着黑卫营急速奔去。
在监狱门口正好遇到严天玲,“太后有令,要召见押送永家贺礼的镖师。”
严天玲急道:“是想亲自责罚他们么?”
“这就不知道了。”
“你等着,我将他带出来给你。”
不出一会儿,严天玲押着昏睡的钱之圭出来。
“只有他一人?”
严天玲解释道:“当时肖啸虎的徒弟和林大人出建议,他认为有必要给永家一个面子,为将来留点余地,所以——没有抓全部的人,只是抓了领头的。”
“肖啸虎的这个徒弟,倒是有些先见之明,他现在怎么了?是睡着了么?”
“这小子武功厉害,怕他逃脱,所以我在牢狱中点了安息香,他睡着了,便没有小动作了,这里有一瓶解药,等他到了太后那里,你再放到他鼻口,这样他便能醒过来了。”
章喜妹接过严天玲的药瓶,然后让侍卫架着钱之圭,快速回到太后宫殿中。
钱之圭被侍卫架到侧殿内,他躺在地上继续酣睡,太后肖瑾萱走到他面前,只听到钱之圭嘴里还念念有词,“梦芸,你不要走啊!梦芸,真的是你么……”
太后听了他的话后,露出吃惊的表情,蹲在地上仔细打量他,“他这是怎么了?”
章喜妹用药瓶把钱之圭唤醒,他诧异地看向周围,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疑惑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章喜妹喝道:“这里是太后侧殿,你还不赶快向太后行礼?”
“你是大章国太后?”钱之圭靠近肖瑾萱,“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章喜妹喝道:“休得无礼!”
“无妨,我也觉得这小子有些似曾相识,你刚刚躺在那里熟睡的时候,好像在叫一个‘梦芸’的人?”
钱之圭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是你何人?”
钱之圭不说话。
“太后问你话呢!”
“一个旧相识。”
钱太后疑惑地看着他,“这些货是永家让你送到我这里的?”
“没错!”
“所以永家和你很熟?”
“不算熟,是有熟人介绍的生意。”
“谁?”
“太后肯定不认识。”
章喜妹喝道:“让你说,你就原原本本地说!”
“吴一商。”
听到这三个字时,肖瑾萱顿时惊讶无比,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