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藩镇位于四国的中央,贯通南北,连接东西,商贸繁盛,无所不包。
东市一条街,听音楼、品香馆、赏花苑鳞次栉比。
博仙赌坊中客人满座,只见钱苍节坐在赌桌上乐此不疲地打着牌。众人围观着不由称赞,“这人是外地来的吧,打得一手好牌啊!”
“是啊,是啊,每次都算得这么准!”
“很厉害啊!”
“只是牌面好而已,我看牌技也就三四流而已。”
钱苍节转过头瞥了一眼后面的人。
站在他后面的是乔装打扮过的金大和金二。
另一个人道:“你们两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懂什么嘛!”
金大道:“不是啊,我们刚刚从天字号包厢下来,那里的四个人打牌才算好呢!”
金二应和地说:“是啊,是啊,我从来没见过打牌这么厉害的。”
钱苍节下了庄,旋即起身,好奇地走向天字号包厢。
还没靠近,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胡了!啊哈哈,你们给钱!”
钱苍节透过门缝一看,确实是靳雷!
边上的简凌恒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怎么把把都胡得这么大!”
坐在对面的石无痕笑道:“他能走什么运啊!他原本押往河西藩的二十车丝绸都被人抢走了,还走运呢,我看是倒大霉了!财神念他可怜,所以给他好牌罢了……”
靳雷一脸坦然地说道:“没事,没事,那二十车的丝绸丢不了的。”
简凌恒好奇地问:“怎么,兄弟你找回那批货了?”
靳雷神秘地笑道:“不急,那批货会主动来找我的!”
原本打算离开的钱苍节,顿时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石无痕问道:“兄弟,你今天都赚了这么多了,就和我们说说那批货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怎么就能主动来找你啊?难不成丝绸自己长脚了?”
“对啊,快说吧,我们输了这么多,总得听点什么好心理平衡一下吧!”
靳雷假装得意地说道:“好,告诉你们也罢。不过不许告诉第五个人啊!我们为了防止歹人劫掠货物,于是在丝绸上撒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只要富家小姐买去后,双手抚摸丝绸,或将其穿着在身,便会染上毒粉,五日之后,轻着全身红肿,重则满身恶疮暴毙而亡!”
“嚯,这招够狠毒的啊,亏你们想得出来!”
“谁让他们劫走我们的货,活该,这毒的解药只有我们知道,所以到时候他们的所有客户都染上了毒,怕是只能倒过来找我们要解药了!”
简凌恒道:“那假如把那些丝绸用水洗一洗后晾干呢?”
靳雷摇头道:“不行,我们的毒不亲水,想如何处理啊,还是得问我们……”
“还卖关子,真是有你的啊!”
靳雷笑道:“让你们知道,你们万一传出去了呢!”
“难怪你不急了,原来如此啊!”
钱苍节听完之后,脸色惶恐,急急忙忙地跑出赌坊,朝着一家客栈直奔而去,完全不知道被钱之圭跟踪了。
钱苍节敲响了客栈一个房间的门,许家博出门看了一眼钱苍节,“三表舅有什么事啊?”
“你奶奶怎么没在房间里啊。”
许家博低着头,张口结舌想了一会儿,“这么晚了,明天再来找吧!”
“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大事了!”
“到底什么事啊?”
钱苍节在许家博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许家博脸色大变,立马带着钱苍节来到东市街上,在一家青楼面前停下,两人走了进去,把喝得醉醺醺的钱兆旺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