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圭追问道:“叔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半个月前,我接到家兄的一封书信,他让我去河西藩找他赴约。家兄和我十多年没有联系,所以即便字迹不太一样,我还是去了,没想到真的见到了我的家兄……”
钱之圭听了吴一工的话,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露出错愕不已的表情,“叔父,叔父……你说的十多年没见的家兄,莫非是——吴一农?”
“没错,就是我的二哥吴一农。”
“他……他可好?”
“二哥身体还健朗,只是见面还没说上话,就有一群和尚围了上来,似乎是找我二哥寻仇。他们使用的是金色火焰,各个身手不凡,还配合地打出一个法阵,二哥让我先走。
“我原本想帮他,可是我学艺不精,反而是他的累赘。二哥说知道我的住所,让我先离开,他应付完那些和尚之后,便会来找我的,于是我就走了……”
“我就在家里着急地等,结果没等到二哥,却等来了那群和尚!还好半路出现了林羽幻大人,帮我们打退了那些和尚。林羽幻说,为了我们的安全起见,送我们到梦涂城。”
钱之圭杵在原地,低声自言自语道:“所以阿爹是在河西藩?”
姜姝儿似乎听到了什么,“之圭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那些和尚是什么来历?”
姜姝儿道:“他们使用的功法和引正那个恶僧差不多,应该就是优昙金火!”
“所以他们是镇国寺的和尚?那他们为什么会追杀我……”钱之圭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会追杀叔父的二哥呢?”
章喜妹道:“小子,你可还记得四个月前,镇国寺的和尚血洗宝静寺的事情?”
“当然记得,我也在现场啊……怎么这两件事有关联?”
“吴一农就是宝静寺的住持、玄天的师父——引宽大师!”
钱之圭愈发吃惊,“你说什么?宝静寺住持引宽是吴一农?”
章喜妹拿出一本佛经递给吴一工看,“你看看这个字迹……”
“这么看,这字迹确实有点像我的二哥!”吴一工道,“而且,我记得二哥的法号好像就是引宽,而这次我再见到二哥时,他确实又剃度皈依佛门了……”
钱之圭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拿过经书仔细翻阅,真的是父亲的字迹。他突然想起来那把熟悉的匕首,以及那些衣服,竟然都是父亲用过的东西?他当时怎么会没想到呢!
还好当时父亲不在宝静寺内,要是如果当时在,又错过了,那钱之圭真是要懊悔一辈子了。他又气又急,气得的是他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细节,急的是他现在、立刻就想回河西藩找父亲。
“我们去河西藩吧,去——去找叔父的二哥!”
章喜妹道:“林大人就在河西藩,吴一工他们现在回去,只会被那几个镇国寺的和尚抓住,反过来要挟引宽大师。”
钱之圭道:“没关系,那几个和尚应该不知道我和引宽的关系,我去河西藩,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章喜妹笑道:“你本来就和引宽大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