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众人好奇地看向他。
“而是……而是他是我父亲的第一个老师,也是我父亲最好朋友的爹,又是我阿爷的救命恩人,所以……所以,我必须要把他救出来。”
吴一工和姜姝儿不由惭愧地点点头,“好孩子,你有这样赤诚之心,真是让我和姝儿汗颜,我写一份信,你带在身上,到了常乐天城,你把信交给我哥哥,他看了,应该会帮忙一起想办法的。”
钱之圭疑惑地问道:“叔父是想让我找吴一商么?”
吴一工摇头道:“不,我那三哥怎么会趟那趟浑水,我是想让你将信转交给我的大哥——吴一士。”
常乐天城。
钱之圭和简凌恒日夜兼程来到御史中丞吴一士的府外。
仆人通传之后,就引着两人来到客厅之中。
钱之圭只是听父亲吴一农说起过这个伯伯,父亲十分崇拜自己的哥哥,每当说起他的事迹时,不由露出骄傲的眼神,但因为他政务繁忙,却从来没有见过一眼他。
因此当他来到吴一士的府邸前,不由诸多感慨。
简凌恒道:“没想到吴一农和吴一工伯伯还有这样一个在都城做大官的哥哥啊。”
“我也从来没听说过……”钱之圭立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叔父(吴一工)也没和我说起过此事……”
“因为在吴一工心里,比较在乎的是他的二哥罢了。”
两人还没走进客厅,就传来吴一商的声音。
钱之圭走到屋里,“吴一商,你怎么也在这里?”
吴一商打量着两人,然后笑道:“这是我大哥的家里,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三弟,不许对客人无礼!”
这时一个身穿深红色官袍,头发花白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简凌恒带着钱之圭朝男子作揖道:“见过御史中丞大人。”
“你们不必多礼,这封信是家弟写给我的,他在信中说,你们知道我二弟的下落?”吴一士手里拿着吴一工的信函,表情严肃地问两人。
钱之圭道:“没错,吴一农伯伯,也就是引宽禅师,他被镇国寺的人抓住了,现在应该被关押在镇国寺内!”
吴一商和吴一士不由对视了一眼。
吴一士道:“两位小兄弟,此言当真?镇国寺可是我汝安国的国寺,亦是皇家祈福祷告、庇佑国泰民安的圣地,容不得儿戏。”
钱之圭道:“镇国寺是国寺不假,但里面的和尚,各个蛮横凶残也真事。他们在河西藩北面围剿引宽大师,此事万象书院四大剑客的菊剑和兰剑都是亲眼所见。再说了,引宽大师最后被镇国寺的和尚抓住,这是我二弟亲眼所见!二弟你快和御史中丞大人说说情况吧!”
简凌恒道:“我和引宽大师往南走,半路遇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被他截住,对方实在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二十出头的和尚?法号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简凌恒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就长得还算清秀,他没有和我说什么话,所以不知道他的法号……”
吴一士道:“那你是如何判定是镇国寺的和尚?”
“我二弟不会撒谎的!而且当时确实是镇国寺的人在和我们缠斗,除了他们寺院的和尚,还会是谁呢!”
吴一商解释道:“我大哥是出于谨慎考虑,毕竟这些话到时候镇国寺的人也会问你们的!我觉得,不如请一名画师,根据简凌恒的描述,把他画出来,这样即便找镇国寺对峙,也算有凭有据。”
吴一士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我马上请画师过来!”
“这……”简凌恒不由有些犹豫。
吴一士疑惑地看着简凌恒,“怎么?难道你不愿意画出那和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