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只好将钱之圭等人放行,众人拜谢过永贤王之后,快速回到吴一士家中。
钱之圭道:“为何不趁贤王在,把镇国寺的事情全部说清,然后趁机搜查六祖山。”
吴一商道:“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永贤王真的是想管我们的事情么?只不过他从能者峰下来,回常乐天城只能走这条路罢了。要不是大哥算准了时间,你以为我们能平安回来?”
简凌恒不由佩服地看着吴一士,“原来中丞大人当时说要选择时间,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吴一士道:“此次去六祖山,虽然没有找到我二弟的下落,但起码肯定了确实是镇国寺的僧人抓走了二弟。”
钱之圭道:“既然已经确定引宽大师在镇国寺中,我们应该立马采取下一步行动,尽早想个办法把他救出来才是!”
吴一商道:“你刚刚也都看见了,我们只是走了信者峰的天王殿,已经差点没命回来,你现在还想去送死不成?我倒是觉得镇国寺抓我的二哥过去是有原因的,短时间内他的性命应该不会有危险。”
吴一士问道:“你可知镇国寺为什么要抓他?”
吴一商道:“普行神僧早年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叫慧德,一个慧通,慧德便是镇国寺的开山始祖,而慧通则在西颂山创立了一个藏恩寺……”
吴一士道:“藏恩寺,那不是二弟最早出家的地方么?”
“没错,我听人说,二哥天生灵根,被慧通看中,成了关门弟子,据说慧通在坐化前,将毕生宝贵的东西都传授给了二哥。我想镇国寺抓二哥的原因应该就在这里。”
吴一士道:“以二弟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将师父传授的东西给外人的。”
“没错,大哥和我的想法一致,另一方面只要二哥不将东西交给镇国寺,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拿我二哥怎么样的。”
钱之圭道:“即便如此,总得想个计划,救出引宽法师吧。”
吴一商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三弟不妨直说。”
“整个六祖山和尚加杂役、香客超过上万人,日常供应不计其数。镇国寺受朝廷恩泽,日常用的多数都是特供之物。比如说他们的稻米是产自汝南郡的姑娘米,所有的袈裟是长丰郡何家产的布匹丝绸,所有的纸张、墨水又是来自长丰郡李家作坊,而他们的药材则是来自长丰郡的马家……”
简凌恒疑惑道:“镇国寺里面这么多东西都是来自长丰郡?”
吴一商笑道:“没错,所以如果你们在长丰郡开一个镖局,并成为这几大家押送货物指定的镖局,就有机会押着货顺利走进六祖山的各个峰。”
简凌恒道:“可是要在长丰郡重新开镖局,并和这几大家建立合作关系谈何容易!”
吴一商道:“再怎么不容易,也比你们单枪匹马闯入六祖山要容易一些。”
钱之圭道:“即便我们真的能做到,也得花一年半载吧,到时候引宽大师,说不定早就被镇国寺的那些恶僧杀害了,不行,我等不了这么久,我现在就想再去一趟六祖山,一探究竟!”
话音未落钱之圭便冲到门外,抢走了吴一商的一匹马,然后抛给了马夫一锭银子。简凌恒则急忙跟着出来,也顺手抢走了马夫的另外一匹马,对着马夫大喊:“我会马上回来,到时定将马还给你家主人的。”
钱之圭在前面跑,简凌恒在后面追。
两人一路向北,快靠近六祖山时,钱之圭才停下来,勒住辔头,回头道:“二弟,你回去吧,六祖山危险,我出事没事,可是我不想连累你!”
“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之间怎么还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大哥愿意听我规劝的话,不妨在还没到六祖山前,我和大哥说说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