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之圭公子何时想要让我大姨过来?”
“越快越好!”
钱之圭快马加鞭回到东升镖局,急匆匆地走向简凌恒的书房,然后端起凌恒的茶碗,一口气喝下,凌恒知道他口渴,于是又倒了一碗给他。
喝下三大碗茶,钱之圭关上门,满头大汗地对凌恒道:“引正传消息出来了。”
“他说什么?”
“引宽大师不希望我们去救他。此外——引宽大师还让引正托我传话给你……”
钱之圭停顿了一回儿,深呼一口气,“他想让你调查他儿子吴扁当年死亡的事情。”
钱之圭看了一眼简凌恒,“我觉得引正说的话,不一定能信,虽然引宽大师和你见过一面,还将佛盒给了你,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让你调查他儿子的事情呢,毕竟他儿子和你没有关系啊。”
简凌恒听了一怔,思索了片刻,“不,我觉得引正的话应该能信。其实,上次和引宽大师说起过我的叔公——简如是,于是他便联想起当年他儿子吴扁死亡的事情,因为在吴扁死的同时,简如是一同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但二弟,你愿意参合进来么?此事听起来非常复杂,牵连众多……”
“我愿意,我也——我也想知道当年叔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得如此疯癫。”
钱之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引正转述说,当年有一个萨满教徒来到栖迟镇,然后发现了安心娘,便与她发生了争执。正好吴扁过来,打退了那个萨满教的人。
“但安心娘不放心,非要杀死对方,吴扁却放走了对方。当天晚上安心娘就想带简梦芸离开栖迟镇,简梦芸偷偷过来和吴扁告别。接着吴扁就骑马去了河口镇。
“吴扁应该是想去找钱苍林,但那天没找到苍林,于是托了一个叫娟娘的人转告,后来急匆匆地回去了。再后来,那个萨满教徒又带了两批人来栖迟镇,第一批人吴扁似乎还能勉强应付。
“第二批人便不是对手了。而第二批人中,有一个人戴着的面具和东方长老的一模一样……”
钱之圭说着说着,脸上是悲戚的表情。
“这一段,引宽大师也和我说了。引宽大师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在河西藩一路追踪东方长老到了三角地带的!”
“所以,杀害吴扁的人是东方长老?”
“也不一定,毕竟这也只是引宽大师的猜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只有当事者才知道了,只可惜,你的爹和娘也死了。叔公又疯疯癫癫的,安心娘又不知道下落。不过,大哥刚刚说的那个娟娘……”
“柴娟娘,她是钱苍蔓以前的管事妈妈,也是柴虎和柴彪的大姨!”
简凌恒道:“如果找到她,是不是可以间接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我已经让柴虎去请她过来了……”
次日一早,柴虎骑马带着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妈妈来到镖局,接着两人走到简凌恒的书房,柴虎隐隐知道此事要紧,便识趣地离开,还说替他们把风。
简凌恒端着一碗茶上前,“柴妈妈你好,我们想要问你一些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是当年镖师吴一农家里孩子吴扁被杀的事情么?”
之圭和凌恒不由对视一眼,“是柴虎告诉你,我们要问这件事的么?”
柴娟娘直摇头道:“不,是不久前,也有一个人问我关于吴扁的事情,这次柴虎急匆匆地找我,也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想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找你问吴扁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