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刑墨疑惑地问道:“什么雕像?”
钱之圭道:“是一个极为保密的工作,连家人都不知道具体雕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雕像的工程量很大,所以找了很多周围镇的工匠过去帮忙。”
永铭志听了之后依然没有作响,简凌恒看着他问道:“看世子的表情似乎知道是什么雕像啊?”
“去年汝南州确实做过一个巨型的雕像,产地正是在栖迟镇,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雕像,详细的情况,还得我们去实地查询才能知道。”
说罢几人正准备前往栖迟镇,没想到一个小厮脸色惊恐、急匆匆地上前来报:“少卿大人不好了,少卿大人不好了!”
曹刑墨喝道:“你是哪里来的衙吏?发生什么事情了?竟把你吓地如此惊慌失措!你可仔细说清楚了!”
那小厮深呼一口气,“小的原本是栖迟镇上的亭长,昨天晚上栖迟镇发生了重大命案,镇上大概有五十多口人被杀了,一时间血流成河,又是新春佳节,整个镇上人心惶惶,已经有一部分的居民携家带口跑去隔壁镇了!”
众人听了不由更加震惊,永铭志迅速带着众人,大概过了大半天,来到了栖迟镇上。
这时有几个衙吏上来接待众人,“回禀少卿大人,栖迟镇一共死了五十六人,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案子发生在昨天晚上,有人见到了杀手,好像一共有四人。”
永铭志皱着眉头道:“四个人一晚上杀了五十六个人?!”
“那些杀手,黑衣蒙面,武功极其厉害。而且现场……”
“现场怎么了?”
衙吏低着头,似乎有些为难,“属下不敢说,少卿大人亲自去看一看便明白了。”
钱之圭听了不由心中一颤,这栖迟镇毕竟是自己的故乡,上一世他还是吴扁的时候,整整十八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那里的一切他实在太熟悉不过了,如今发生这样的惨案,不由让他唏嘘不已。
钱之圭骑着马继续往东走,来到栖迟镇郊外,沿着田园小径来到熟悉的老家。才赫然发现,自己老家附近的人,通通死了。包括后来住他们房子的那户人。之圭不由脸色苍白,头晕目眩。
这时跟着他后面的简凌恒眼眶红润,“这……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一点。”
“这原本是吴一农的家……”
“我知道……”
“嗯?”
简凌恒连忙解释道:“我是指,我知道吴一农老家是栖迟镇的。大哥你看……”
简凌恒似乎是在转换话题,他指着一户被灭门的宅院说道:“你看这些字!”
钱之圭凑近一看,只见那户人家地上写着两行血字:“妖后不除,天下不宁!妖后伪造神迹,人神共怒,天理不容,灾难临头!”
“所以这栖迟镇上发生的命案和河口镇的几起命案,应该是同一伙儿策划的!”
这时永铭志和曹刑墨也起马过来,衙吏指着那些血字道:“少卿大人请看。”
曹刑墨道:“每一户被杀的人家里,都有这种血字么?”
衙吏道:“没错,几乎三家里面有两家,都是这样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