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凡冷冷地看向钱之圭,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凶狠的杀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之圭笑道:“我只是假设,如果以不凡师兄的身手,能不能做到用剑直接将佛像劈成那个样子呢?”
崔天英立马喝道:“好大的胆子,胆敢怀疑到云校尉的头上来了!”
钱之圭笑道:“我只是假设而已,你们急什么!”
云不凡从容地说道:“我的剑确实能将这佛像砍断,但是要做到一边砍断佛像,一边写下那些血字,还不被人发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写下那一行字,即便身手再敏捷。起码也要八分之一盏茶的功夫,而佛像倾倒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现场怎么会没有人发现有人在提笔写字呢!”
简凌恒笑道:“八分之一盏茶的功夫,看样子不凡师兄是仔细算过,要写下十六个字所需要的时间是多少啊……”
云不凡道:“只要平日会写字的人,都知道要写下那一行字需要多久的时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简凌恒道:“直接写字确实需要不少时间,但要是有人用带着颜料的水化成水魂,打出那一行水字,又有人接着用寒冰功法冷凝住,那便是须臾之间就能完成……”
崔天英和云不凡不由对视了一眼。
钱之圭又从地上的碎石中抓起一把土,然后走到公主面前,“佛像是用汉白玉雕刻出来的,这大殿的广场又是大理寺铺成的。雕像砸在地上,也不应该会砸出这么多黄土啊。”
简凌恒附和道:“莫非是玄业大师管理不善,手下僧人偷懒,没有好好打扫广场,所以才弄得这广场这么脏?”
玄业道:“不可能,我们的僧人一天要打扫两次,怎么可能积灰!”
“那这一层厚厚的黄土又是怎么回事?”
玄业回忆起那天佛像掉落时的场景,“当时佛像坍塌的时候撞到地上,地动山摇的,就是尘土飞扬的,我哪里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简凌恒笑道:“这就是在场这么多人却没人能看到对方写血字的原因了,因为在佛像坍塌的一瞬间,有人用罡气,将事先准备好的尘土从袖口打出,接着便整个大殿上尘土飞扬,使得大家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何嘉琼笑道:“所以那尘土并不是佛像掉落时产生的,而是有人故意用罡气打出来干扰所有人的视野,好让他的同伙在断面上写下血字?”
简凌恒笑道:“没错,但要准备这么多的黄土也不容易,一开始藏在袖口也不可能不掉落下来,所以我猜很有可能黄土被放在一个坛子里,在混乱时才被打开取出来……”
钱之圭继续说道:“我要是凶手,那天整个广场中,能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最好放的地方就是发放善粥的地方,外人还以为是一坛子粮食呢!”
崔天英喝道:“你在含沙射影什么呢!”
钱之圭道:“我只是从凶手的角度考虑问题而已,对了崔公子,我听陆离说过,你使用的功夫是雄黄烈水,其水魂无比灼热,想必容易融化那些颜料吧……”
“好大胆子,肝胆猜疑本王的两个侍卫,质疑本王发放善粥的动机!”
钱之圭正要继续说话,被永铭志瞪了一眼。
钱之圭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草民为公主办事,只是尽本分调查而已,要是冒犯到王爷,请王爷见谅!”
“就凭你也配冒犯本王?”永贤王不屑地看了一眼钱之圭,“水桃,你口口声声让此人调查血字案,可是本王怎么未听说圣后命你调查此案啊?”
白千珍道:“圣后确实是将此案嘱托给大理寺办理,但因为……”
白千珍停顿了一下,“因为此案和水桃一年多前办理的栖迟镇血字案有诸多关联,所以才主动和世子提出,来一起办理此案,早日找到案犯,好替圣后分忧。”
永贤王看向永铭志。
永铭志低着头,“公主说的没错,此案和当年的血字案有太多相似之处,所以……所以我请公主出手联合调查的……”
白千珍和永贤王同时看向永铭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