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苍芜骂道:“你们三房原本就是墙头草,想往哪里靠还不是一阵风的事情。只不过啊二房现在连墙都要塌了,表弟要是还这么没有远见的话,怕是靠过去就被人连根拔起了。”
何智浩吓得脸色惨白,立马道歉,“表弟嘴笨,不会说话,还请表姐原谅,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你这狗东西,在这里做什么!”突然门外传来曹刑墨的怒骂声,钱苍英带人出现在何隆瑶的房中。
何隆瑶这才从床榻上起身。
钱苍英给曹刑墨使了一个眼色,曹刑墨火速屏退他人。
“苍英,发生何事了?”
钱苍英平静地说道:“我在泰兴郡购置了一处新宅,依山傍水非常适合母亲休养,想让母亲和三姐过去那里住一阵子,一来休养身子,顺便游历一下泰兴郡。二来宅院刚刚弄好,还劳烦母亲和三姐帮忙打点,装饰一番……”
何隆瑶和钱苍芜的眼神不由对视在一起,“弟弟,我们好不容易才在长丰郡安顿下来……”
何隆瑶打断她的话,“眼下就我们三人,有什么你直说吧。”
“有人写罪状书,告发母亲杀人。”
“徐家的事情不是摆平了么?”
“是阿爹的死……”
何隆瑶听了之后脸色大变,钱苍英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有人拿着写好的罪状,发给了汝安国上百个衙门,上面写着是阿娘指使让舅舅动手杀的阿爹,最后就像话本一样被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钱之圭。”
钱苍芜道:“竟然是他!他不是因为郑十七偷盗的案子畏罪潜逃到天茫山了么?抢劫越狱都是死罪,他还敢回来兴风作浪?”
钱苍英道:“这次他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率领逍遥王的军队来的,现在他们已经和东南王同流合污,在反抗汝南州的守军,正在南边交手呢。没想到这么紧张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思在长丰郡搞这一出戏!”
何隆瑶道:“什么,钱之圭投靠了逍遥王?东南王密谋逍遥王,举兵起事,现在汝南州乱得不可开交。”
钱苍芜道:“东南王起兵造反,那朝廷何不像当时镇压西南王一样镇压东南王?”
“三姐有所不知,东南王是以‘都点检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替朝廷除恶’的名义,举兵起事。朝中大臣对东南王的事情,争议很大,御史大夫吴一商和魏国公觉得其中有隐情,不主张镇压。
“虽然王爷决定派兵,但最后派的人就是逍遥王。逍遥王到了汝南州后,写了一份长达万字的陈情书给朝廷,道出东南王的苦衷,报告了都点检永铭志中饱私囊的详情。进而引发了朝廷更大的争论。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件事……所以。”
何隆瑶深呼一口气,“明白了,苍芜,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去泰兴郡。”
“是。”
何隆瑶看向钱苍英,“苍英,娘亲的未来就在你手中了,你要好好护住你的顶头上司,切不可心急觉得是个机会。王爷十分看重他这个侄子,欲速则不达。眼下与其合力绞杀钱之圭才是正道。”
“儿子明白。”
都点检府邸中,永铭志正在房中来回踱步,这时陆离带着钱苍英进来。
陆离道:“大人,副都点检说愿意替大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