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贺承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嘱咐道,“夜深了,你先休息,我去问些事。”
阿啾自然不想给他添乱,便点头留在了宫殿之中。
而贺承,则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位于妖尊宫中重地,而邵妄也叮嘱过手下,若是贺承来,便可以放进来。
只要保证那鼠妖还活着,贺承要做什么,他们不必干涉。
所以,狼族守卫见了贺承之后,便没有阻拦,将人放了进去。
而贺承走过幽深阴暗的通道,找到关着那鼠妖的牢房之后,发现那鼠妖竟然在睡觉。
一丝火灵力从他手中溢出,一下便蹿到了那鼠妖的身上。
只听得极为嘹亮的一声“嗷”,几乎站在地牢外守着的侍卫都被惊动,接着,便是连着的几声“着火了着火了”,响彻云霄。
贺承有些无语,眉头微微皱起,“你这嗓子,听起来倒是很好啊?”
鼠妖一愣,连忙睁大了眼,在看清面前之人的时候,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才吃了这人的药,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都是以前的事情,明明有些细节他早已记不清,可不知为何,梦里却几乎事无巨细。
清晰的有些怪异。
鼠妖知道,面前这人,应当是通过他的梦而知道了些什么。
是个还算厉害的角色。
于是,这鼠妖连忙示弱道,“这位爷,若您知道了事情的一切,应当也知道,我说的没有假话吧?”
“算你识相。”
见贺承似并没有走的意思,鼠妖便试探问道,“那您找我是?”
贺承从储物戒之中,将几张画像一一拿出,“这四位,可与那几位半妖有异处?”
鼠妖认真看了看,最后点头,略有些谄媚道,“您画得真像。”
贺承并未回答,而是再次拿出了三张纸,问他,“这三个画像,哪一个,最接近那个花妖?”
那鼠妖凑近,看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些为难。
半晌后,才说道,“我感觉,这三张都挺像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三张都像?这三张明明每一张都不一样啊?
只见鼠妖用断掉的残臂蹭了蹭头,“我也觉得奇怪,那花妖每段时间都长得不一样,我觉得,应当是什么秘法吧!”
每段时间都不一样?
若是当真如阿啾所说,难道这老鼠只不过是因为花心,所以每段时间喜欢的样子不一样,所以在他眼中,这花妖才一会儿一个样貌吗?
若是如此,倒是有些棘手。
毕竟这花妖在每人眼里的样貌都不同,若是想捉到她,实在有些难办。
但如果说……
若这花妖当真看起来是自己喜欢的样子,那他若见了那花妖,岂不是便如同见了另一个阿啾?
不知为何,想到这儿之后,在这种情况下,贺承竟然有些神游。
他直起身,将那些画像收起,出了牢房。
舒音也有立场知道这一切,他打算今晚将这些画像再画一遍,明日一早给她送过去,让她小心一些。
*
在妖界的日子过的十分自在。
白日里好好修炼,夜晚便好好“睡觉”。
自从邵妄那一日尝过情爱的滋味之后,便似有些上了瘾,日日缠着舒音,像是永远不会知足一般。
而两人若是亲密,由于修为都很高,阴阳调和之中,竟有双修之功效。
热意在指尖弥漫,从指尖缓缓流入,最后沉入心底。
两人掌心相贴,额头相贴,邵妄蹭了她的额头,轻声问道,“阿音喜欢吗?”
“……喜欢什么?”
邵妄起身,将手抬起,随后把人拦腰抱到怀中。
他的怀抱宽大暖和,手臂缠在她腰间,又抬手用被子将她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