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此话一出,顿时震惊四座,所有人面面相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啊?难不成张大师和徐老板认识?不然张大师怎么说知道徐老板的秘密?”
“秘密?你们说是关于什么的秘密?”
“嘿嘿,我猜是关于女子的秘密。”
“莫不是早就有了新欢,被大师给发现了?其实徐老板根本没有传言和表现的那般对亡妻情意深重?”
“其实也是正常,生意做的这么好,有了大把银子,又怎能满足于一位女子呢?”
众人的一顿猜测,让那本来站在徐公子这一边的岳父有些动摇。
若是他这个女婿娶了续弦,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斯人已去,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但听这画师的意思,显然其中还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便只见那岳父上前两步,问道,“大师,您所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而此刻的徐公子,眼神早已不像最开始那样掩饰了,甚至能从中看出几分急躁来。
只听徐公子连忙插话,“张大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聊一聊,一定能把误会解开的。”
张大师冷笑一声,“误会?两年前,松照山上那个夜晚,不是你派人将‘亡妻’从坟中挖出来的吗?”
“你那两个属下说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
这两句话如同惊天巨雷,将在场所有人都炸得个底朝天,一个个被张大师的话惊的忘记小声议论。
而那岳父更是瞪大双眼,上前两步抓住了张大师的手,“大师!您说的清楚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师看了这位头发也已有许多霜白的男人,叹了口气,“两年前,那是我第一次来到未春城郊的松照山之上。”
彼时,他虽然已经年岁不小,头发花白,可也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得意的时刻。
正是他画出得意画作《鹤鸣衔春图》的时候,也正是他受圣上赏识,被允许入宫参宴,并受京都名流争相追捧之时。
那时他虽然出了名,在全京都甚至于整个魏国,他的名字都可谓是家喻户晓,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已经好久没能再画出一张得意之作了。
他不怕进步小,却最害怕一画封神后,再也无法画出超过以前的作品。
而彼时,听说未春城的未春酒有名,便特意寻了两三知己,跋山涉水,从京都赶来,只为一口佳酿。
“我喝酒的时候,便会有许多新的灵感,便一人来了松照山喝酒。”
正值傍晚且四下静谧无人,晚风极其凉爽,让他心情大好。
他寻了一处光滑的石头,准备坐上去喝酒,却在走到石头前的时候,路过了一座碑。
而借着惨白月光,他还特意留意了一番。
是个女子,且是个年轻的女子,碑上的文字描述看来,她的丈夫看起来很爱她,她的离去,让他很痛苦。
丈夫姓徐,应当是本地富庶人家。
画师看了半晌,不免也染了些许惆怅的伤感,叹了一口气,登上小山坡,坐在了那块石头上。
借着月色痛饮,仿佛天地间唯他一人。
本在这寂静之中,脑中灵感万千,十分想提笔作画的时候,便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