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中年男子担忧地朝着通道里面望去,通道里幽暗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那小伙子不是说跳下去会摔断腿吗?怎么他跳下去连个声儿都没有?
难不成这地道挖的很深,现在还没到底么?
而在中年男子震惊的目光之中,身边的小姑娘也一跃而下,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灵力的加持减缓了冲力,舒音轻轻巧巧地落在邵妄怀中,等她站稳后,邵妄的手才从她腰间撤下去。
“我走前面。”
舒音点头,“好。”
越往深处走,那血腥味道便越发的浓,通道也越发宽阔,显然这通道应当是挖了许久。
也许这位徐公子,从娶妻的那一天起,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终于,走到约莫尽头的时候,邵妄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扇木门,而推开那扇木门之后,便看到了房间之内的场景。
纵使早就用神识探知过,可仍旧没有亲眼所见的冲击更大。
那女子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可从五官上却能看出,若是她胖些,定当是个美人。
女子见了两个陌生人忽然闯入,薄弱的体开始肉眼可见地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觉得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死。
但总觉得,她这样活着,倒还不如死了。
可那人不让她死,每月来取她的血,去续另一个女人的命。
听上去很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曾经以为的嫁给爱情,不过是另一个人的精心策划,一步一步引她入局,将她的价值一分不剩的榨干。
她成了那个受尽剥削,却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的哑巴。
“你……你们是谁?”
若是来了结她性命的人,若是能让她痛苦少些,她倒是更愿意去死。
木桌之上灯烛跳跃,女子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泪珠滑落,又苦又咸。
舒音走近了她,最后坐在了她床边的木椅上。
而那个木椅,也正是每月徐公子前来取血之时,会坐的椅子。
靠在床头的女子闭着眼睛,可睫毛却微微颤抖,就算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死了,却仍旧会害怕。
“我是带你出去的人。”
舒音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羽毛,削去了往日的疏离感,此刻在这有些逼仄的空间之内,竟然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就算是不认识舒音的女子,此刻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在这一刻竟然相信,她当真能救自己出去。
女子有几分不可置信,睁大了双眼,“姑娘……当真能救我出去?”
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出不去的……以为自己只能死在这方天地黑暗之间。
本来她就很瘦,如今瞪大眼睛看着舒音,竟然有种眼球突出的感觉。
舒音肯定地点了头,站起身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桌子上灯烛的光在她身后跳跃,将舒音的周身笼上一层光。
那女子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