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这仇能闷不做声的报,可显然现实更现实。”
敌人是无法预料的强大,且心理的黑化程度,估计与水仙花半妖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屠了整个刀宗。
若是正常人报复,只找有仇有怨之人,怎么连累无辜?
若是他们刺激了对方,对方估计会进行无差别攻击,到时候若是牵连了无关之人,他们可就是罪魁祸首。
“若他们不知情,也没能做出应对准备,就有可能受到牵连。”
舒音垂眸,“你说的不错。”
这也是她想对无尘真人坦白的原因,不想让全修仙界之人都成为他们复仇的棋子,更不想因为一子的差错,而让满盘皆落索。
“好”,贺承点头,“若你告诉了他,可千万别忘了让他保守你的身世秘密。”
无尘真人非居心叵测之人,可不代表别人不是,所以才才需要万分小心。
舒音点头回道,“我自然知道。”
于是,邵妄便与舒音暂时回了修仙界,而贺承则仍旧留在妖尊宫中。
除了修炼以外,便是去“看望”那地牢里的水仙花。
水仙花的精神十分亢奋,根本无视牢门栏杆之上的雷电流,双手紧紧握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承,眸中的光有几分诡异。
水仙花嗓音沙哑,那张好看的脸有些扭曲,“你之前给我吃的药,不是说压制修为的吗?”
压制修为意味着还有修为,为何好几日过去,他体内一丝魔气也没有,完全空空如也?
这样的他,便好比误入魔界而灵力枯竭的修仙人,明明修为很高,却愣是使不出来劲,被不如自己的人拿捏。
世间怎会有如此邪门的丹药?
不过是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丹修,为何能有连他都能压制的丹药?
还有那让他修为降低的香料,难不成也是出于面前这人之手吗?
“你……究竟是谁?”
贺承直接与他对视,目光毫不躲闪,“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仇。”
水仙花哈哈大笑,一如既往的癫狂,“有仇?你该不会是隐枫谷主的坚定拥护者吧?”
“我吃了他的心,让你愤怒了?”
看着那张满是嘲讽笑意的脸,贺承却没有被惹恼,反倒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们败寇,难不成都是如此讲话的吗?”
败寇?
水仙花切了一声,“又不是你打败的我,你怎么有脸说我败寇?”
就算那个会编织幻象的女修将他打败了,也并不意味着她比自己强。
只不过是他甘愿输在回忆里,他是输给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贺承继续嘲讽道,“虽不是我打败了你,可你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没有一点儿的说服力。”
水仙花不以为意,“你休要岔开话题,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