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珩宸不一样,傅珩宸身为皇后嫡长子,身份尊贵,心眼还多,心机多得拎出来可以按斤称。
他做事甚至没有什么固定的行为逻辑,完全是一时兴起就有可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做过皇帝的人,性子自然也更随性散漫一些,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实际上,尽管傅珩宸一再向着沈轻罗各种明里暗里的示好,沈轻罗却从没有相信。
对于沈轻罗而言傅珩宸的那些话更像是心血来潮时候的逗弄,并没有掺杂半分真心。
沈轻罗一边上药,一边只能愤愤不平地责怪傅珩轩:“都是他,好端端非要拉你比什么骑射,自己落一身伤还要连累你,真是招人烦!”
看到气鼓鼓的沈轻罗,宁凭阑居然不觉得伤口疼了,满眼都是嘟嘟囔囔的沈轻罗。
他趴在床上,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害羞,反而开始享受沈轻罗轻柔的手法。
比起五大三粗的下属,沈轻罗又轻又柔,上药的时候可以说是十分小心翼翼了。
“你也是,干嘛要替我出头去顶嘛,大不了让陛下知道了骂我两句,左右还有老师为我顶着,也好过你受这一身伤。”
宁凭阑才不干:“若是说出来了,怕就不只是陛下责骂两句这么简单,要是陛下直接将你许给楚王怎么办?”
沈轻罗手一顿,这才想起来,这理由说出来,确实很有可能变成宁凭阑说的模样。
“若是我说了,不仅你可能要被许给楚王,我同样也逃不了一顿责罚,毕竟和楚王抢人导致他受伤和比拼狩猎导致他受伤,前者在陛下眼中怕只会更恶劣。”
沈轻罗听着宁凭阑井井有条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转眼反应过来:“宁郎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今日这脑子倒是格外的好用。”
宁·脑子都用来防情敌·凭阑略有些心虚地停下了侃侃而谈,重新变成了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沈轻罗忍不住笑出来:“宁虞侯这些心眼,感情都用在这呢。”
宁凭阑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在臂弯里。
很久,才闷闷地出声:“我及不上他们,但是我不想放手。”
沈轻罗的心发软发酸,她撒好了药粉,用纱布盖上了宁凭阑的伤口,又为他将被子盖到了腰上,才俯下身在宁凭阑的耳边轻声:
“我不喜欢他们,再好,再优秀的,不是你,我都不喜欢。”
宁凭阑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真的吗?”
沈轻罗对视着宁凭阑的双眼,很久很久,终于倾身凑了过去,暖软的双唇准确地覆盖在了宁凭阑的薄唇上。
宁凭阑突然一下被吻住,怔愣了好久,整个身子僵硬得不行,一动都不敢动。
等到沈轻罗青涩地试探着撬开他的唇瓣,他才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幽深。
他一改往日的青涩和害羞,展现出了难得的霸道,一把伸出手扣住沈清路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