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间还有些委屈。
沈轻罗心软又无奈:“内廷司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算账算得眼睛都花了。”
她稍稍向后,靠进了宁凭阑温暖的胸膛:“忙过了这阵,等新年的时候就好了,就能好好歇歇了。”
宁凭阑低头看怀里的人:“内廷司不是还要负责年宴么?”
沈轻罗闭上眼睛,享受着和心爱之人相处的安静时光,声音都轻柔了很多:“左右是尚食局的事,又都是做惯了的有例可循,本来也不需要整个内廷司陪着。”
宁凭阑将下巴靠在沈轻罗的发顶,双手抱着她:“年三十那天我带你去城楼上看焰火吧,可好看了。”
沈轻罗扬了扬嘴角:“好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岁月静好,温情脉脉。
宁凭阑看着自己小小的正房,想到曾经路过丞相府,轻叹了一口气:“真想早点把你娶回来,又不想委屈了你。”
沈轻罗转头看他:“说什么傻话呢,怎么就委屈了。”
宁凭阑抱紧了她,说出了心里的不安和自责:“你是世家女儿,不说丞相府,就是沈家本家,也是百年大族,我这屋子,就连你自己的闺房怕是都比不上一二,就连想娶你,都凑不上聘礼。”
沈轻罗靠回他怀里:“我喜欢的又不是你能给我豪宅广院金银珠宝,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宁凭阑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有了喜欢的姑娘,自然想要给她最好的,他很快调整了心态:“你等等我,过了年,等我有机会在陛下面前露头了,我多争取几个差事,总有一日,我会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的。”
沈轻罗没动弹,只是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也得好好努力,给自己多攒点嫁妆,不然到时候嫁进夫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宁凭阑无奈地看着怀里调笑自己的小妮子:“怎么敢欺负你,疼你爱你都来不及。”
“刚认识虞侯大人的时候可不知道大人还有这幅面孔。”沈轻罗调整了一下姿势,翻旧帐,“那时候可吓人了,冷冰冰的一身血,突然就闯进我的厢房叫我闭嘴。”
说起这事,宁凭阑还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没有冷冰冰的,我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现在倒好,甜言蜜语说得这般顺嘴,不会是让那秦虞侯带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学的吧。”
面对着沈轻罗无端的指控,宁凭阑冤枉得要死:“怎么可能!”
两人闹腾了许久,才把桌上的点心配着煮好的热茶一块用了,正好宁凭阑要回宫里值夜,顺路把沈轻罗送回了承仪殿。
分别的时候,沈轻罗有些不舍:“最近我怕是没什么时间了,你一个人要按时用膳,大冬天的也少练武,多穿些,别仗着自己身子好就不当回事,万一得了风寒可不得了。”
宁凭阑笑着听人絮絮叨叨,心里软得不得了。
最后还是实在是太冷了,沈轻罗才被宁凭阑催着回去了。
和宁凭阑短暂的温馨以后,接下来一连几日,沈轻罗都是忙着见各个皇商的候选人,跑得人都瘦了一圈。
就在沈轻罗这头忙着皇商的事情,那头端本宫传出来了一个消息:
于侧妃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