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罗抱着傅珩宸塞到怀里的暖炉,扔也没法扔,只能是生着闷气,一边安慰自己不用白不用。
傅珩宸看着沈轻罗一边生气一边抱着暖炉取暖的样子,眼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不是惯常用来伪装自己的那种虚伪的笑,是一种自然的流露,以至于傅珩宸自己本人意识到的时候,猛得收住了笑容。
他看了一眼因为暖炉明显缓过来的沈轻罗,眼中沉思一闪而过。
而对于沈轻罗来说,抱着傅珩宸给的暖炉,和傅珩宸在一块待着,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体验。
她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但是又不能直接闯进去找成帝问到底把自己叫来干嘛。
沈轻罗自问自己还么有活够。
所以只能继续忍着。
好在成帝总算是和朝臣们商讨完了,才想起来外头还等着一个差点冻出个好歹的沈轻罗,连忙让人把沈轻罗叫进去。
看到跟着一块进来的傅珩宸,成帝略有些诧异地扫了二人一眼:“太子也在啊。”
两人双双向成帝见礼,成帝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二人起身,先关心了一下自己的皇孙:“于氏那边一切可还稳妥?”
于卿姝腹中是成帝的第一个孙辈,不说皇后那头三不五时地就跑去端本宫看望,成帝也爱时不时地问一问傅珩宸情况。
傅珩宸对这些倒是习以为常:“父皇放心,母后和于内司派来伺候的人都很妥当,御医们也会定时来为卿姝诊脉,一切都好。”
虽1然是听了无数次的回答,成帝还是很高兴:“那就好那就好,朕可就指着你抱孙子了,可不要给朕出了差错。”
傅珩宸自然是温和地应声:“父皇放心,儿臣有数的。”
问完了于卿姝的情况,成帝才看向沈轻罗,看着沈轻罗鼻尖都冻红了,难得有些小愧疚:“倒是朕不好,早早把你叫来,害得你在外头吹了许久的凉风。”
沈轻罗正想开口,话头就被傅珩宸截过去了:“儿臣正说呢,沈司言在外头冻得小脸都白了,手都冷冰冰的,还傻站着等,也不知道避避风。”
成帝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那些老东西太能说了,给朕都绕进去了,可有凉着。”
沈轻罗哪里敢有什么不满,连忙回:“陛下如此,微臣实在惶恐,陛下和大人们商议政事,微臣等一等不打紧的。”
看着成帝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沈轻罗实在是受不起,只能是拉着傅珩宸:“况且太子殿下体谅微臣,赠了一个手炉,微臣好多了。”
成帝笑笑:“太子倒是比朕心细。”
沈轻罗注意到了傅珩宸看过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身子下意识绷紧。
“朕叫你来,是有件事交给你,这事说起来本来还是你老师要做的,但是她前几日似乎身子不大好,就和朕举荐了你。”
沈轻罗闻言有些紧张,前几日正是过年那阵子,沈轻罗在家很是快活了一阵,完全不知道于内司竟然身子不舒服:“微臣几日没见到老师,竟然不知老师身子不好,实在是微臣粗心。”
成帝摆摆手笑:“不关你的事,是你老师特意不想让你知道,怕你在家没休息好忧心。朕已经着御医去看了,没什么大碍。”
沈轻罗这才放下心,于内司虽然是因着致仕在即,挑中自己当继任者,但是这么些时日对自己也是悉心教导甚至庇护有加,沈轻罗自然是惦记着老师的好,眼下听说于内司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不知陛下要微臣做的是何事?”
“林晋安回京奔丧袭爵,这事儿想必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