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看到他看着自己,沈轻罗端庄得体地行了一礼:“下官乃是宣朝内廷司的内司沈轻罗,见过左贤王。”
呼衍青不知道内司是什么官职,但是显然这是正经的朝官,眼中的惊讶更深,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大人客气了。”
两边寒暄了一阵,傅珩宸就请呼衍青上马车直接进宫,接风洗尘的宴会已经安排好了。
呼衍青自然是欣然应允了。
沈轻罗拉着宁凭阑上了马车。
宁凭阑进了马车,整个人都放松了,累得瘫倒在沈轻罗的膝上。
沈轻罗心疼地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宁凭阑闭上眼睛:“算不上什么,以前更辛苦更危险的事情也有,也不觉得有什么。”
殿前司的职责就是为皇帝在阴影里搏命拼杀,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
那时候也不觉得辛苦,只当是寻常事。
现在有人心疼了,宁凭阑很享受这种感觉,有一个人为自己牵肠挂肚,会温声软语地问自己累不累。
所以只是区区迎接使团这样完全称不上辛苦的差事,宁凭阑也乐意和沈轻罗哼唧两句。
沈轻罗眼神更软了,抚了抚宁凭阑的发:“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皇宫我再叫你。”
宁凭阑依言放松了身子,闭上眼睛。
和林晋安比试赢少输多的呼衍符离正因为今日的比试又输了在驿馆里边喝酒边生气,还没喝上两口就看见手下的人着急忙慌地冲进来:“不好了王子,出事了!”
呼衍符离神色冰冷,呵斥手下:“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的东西,有什么事情用得着你这样大惊小怪!”
手下顾不上被呼衍符离训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事了王子,宣朝这些狡猾的人,故意稳住我们,背地里和大王联系,左贤王现在已经在京城了,宣朝皇帝设了晚宴,叫我们也去!”
“什么!”
呼衍符离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碎,碎片掉了一地,还有几片插进了掌心,他却完全顾不上,一把拎起手下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下战战兢兢地开口:“左,左贤王已经,已经进京了,眼下,就,就在皇宫里。”
呼衍符离一把把人扔开,烦躁地原地踱步,一边忍不住咒骂:“该死的宣朝人,居然给本王子来这套,还把那该死的呼衍青叫来恶心我!”
手下看着暴跳如雷的王子,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呼衍符离阴狠地盯着他:“你问我我去问谁?”
手下看着呼衍符离阴沉的脸色,也恨从中来:“这些宣朝狗实在是阴险,一声不吭就给大王去信,让咱们措手不及。”
呼衍符离冷哼:“行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去那宣朝皇宫,看看呼衍青到底想要干什么!”
手下连连应声:“是,王子。”
呼衍符离盯着皇宫的方向,眼神之中满是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