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罗这次没有在寿宴上看到姜氏,这样大型的场合沈相都没有把姜氏放出来。
看起来真的是气极了这次的沈云罗的假孕一事。
倒是和沈相同来的沈崇珂时不时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轻罗毫不介意沈崇珂频繁看过来,她压根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这位兄长,只是在和宁凭阑商量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曾经皇后手里的那个香囊,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曾经沈轻罗拜托宁凭阑去查过,这次宁凭阑办事的时候正好顺路到孟司记的家乡,特意查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孟司记的家族一直都是为江家授课的夫子?”
沈轻罗听了这个消息,捻了捻手指。
宁凭阑点了点头:“没错,她自己本人年幼的时候也来过京城,就是住在江家,虽然自从她进到内廷司以后,就不曾和江家有过什么接触,但是曾经的源渊,若是让江美人联系上她很容易。”
沈轻罗有些不解:“若是孟家一直是为江家的授课夫子,那为什么她最开始进宫的时候却不去接触江贵妃呢?贵妃的扶持不比一个小小的美人来得好?”
宁凭阑点了点她的额头,有几分好笑:“怕不是她自己不想找贵妃,而是那时候贵妃已经有了个小智囊,用不上她了吧。”
沈轻罗捂着额头,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为了利用贵妃安王制衡太子做的事。
江贵妃看到了自己的效果和能力,怎么会再随随便便接受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投诚。
看来还是自己当了人家的好事,沈轻罗在心里感慨。
宁凭阑悄悄拉住她的手:“别想太多了,本来就是她们自己心思歹毒,看不得旁人好,与你有什么相干的。”
沈轻罗倒不是觉得愧疚,她还没有那么傻,她今时今日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挣来的,凭着自己的本事,难道因为旁人的无能没能争过她就要觉得愧疚?
她是在担心另一件事:“我是在想,她们上次没有成功,被太子拦下了,但是太子并没有发难拆穿,我有点担心她们还会动手。”
宁凭阑笑着安抚她:“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沈轻罗觉得也是,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就凭她们做出来的事情,沈轻罗不相信是天衣无缝的。
她也就放下了心思,开始欣赏起殿中的歌舞。
后头正准备着送膳的陆司言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晃了晃脑袋,好像又没有什么事了。
旁边尚食局的女官凑过来,看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大人没什么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陆司言摆了摆手:“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突然头有些晕,现在已经好了。”
看到有好几个目光汇聚到自己的身上,陆司言还有些不好意思:“行了行了别看我了,都先干活吧。”
她转头又去看了一下宫膳的进度,没有注意到方才凑过来的女官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香囊扔进了火堆里,和不远处一个站在灶台边的女官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