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因为嘶吼叫骂,江勤的声音十分的嘶哑,他恶狠狠地盯着傅珩宸,“一定是你!你要害我,害江家!”
或许是心中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劫难逃,在看到傅珩宸的那一刻江勤心中十分笃定,自己落到这步田地一定和傅珩宸脱不了关系。
毕竟自己是安王的亲舅舅,是无论如何都会和傅珩宸做对。
傅珩宸断然是不可能容得下江家的。
傅珩宸一派坦然地看着江勤,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江尚书这话从何说起?投毒的是你的女儿,把毒药送进宫的是你的夫人,和孤有什么关系?”
江勤根本不听傅珩宸的话,他只是怨恨地一直看着傅珩宸:“怎么,堂堂太子敢做不敢当?你敢陷害我,却不敢承认?傅珩宸,你也不过就是个懦夫,孬种!”
狱卒心惊胆战地听着江勤骂太子,看了看太子的神色,再看了看在一边没有什么反应的沈轻罗和宁凭阑,想了想,还是上前呵斥江勤。
“你不想活了在这胡说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大放阙词!”
江勤根本没有把狱卒放在眼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傅珩宸也不介意,反而是转向了一边的宁凭阑。
“父皇说了,如果江尚书还是不肯招的话,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傅珩宸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般光风霁月的温润样子,但是眼里的阴寒却是没法忽视的。
对上他神情的宁凭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轻罗,毕竟刑讯逼供可不是什么好看的场面,他不希望在自己心爱的娘子眼前做这样的事情。
沈轻罗倒是不介意,她知道宁凭阑的为人,就算动手的是宁凭阑,她也不会觉得傅珩宸是善茬,宁凭阑是恶人。
她不知道傅珩宸把自己叫来有没有这样的目的,让自己看着宁凭阑用刑产生心理阴影。
不过估计是要让傅珩宸失望了,自己不怕这些。
但是她理解宁凭阑的担忧,很是贴心地提出:“既然这边要招待江大人,那臣就先去韩氏那边看看吧,殿下以为呢?”
傅珩宸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阻拦沈轻罗:“如此甚好,正好请沈内司来也是想让你和探一探韩氏的口风。”
沈轻罗将手里的香囊搁在了放在录口供的笔墨的桌案上:“既然是这样,那臣就先去了,殿下的香囊臣就放在这里了。”
说完和宁凭阑对视了一眼,朝他笑了笑,看着一边的狱卒:“烦劳带路。”
这里还守着宁凭阑和两个殿前司的人,自然是用不到狱卒的,狱卒看了一眼傅珩宸,老实地给沈轻罗带路去关押女犯的另一头。
等沈轻罗走远,宁凭阑才看着傅珩宸,淡淡开口,声音很轻,只有在他身边的傅珩宸能够听到。
“臣不知道您对轻罗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让自己喜欢的人难受,希望您能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傅珩宸嗤笑一声:“这些事情,想来还是轮不到公事大人来教训孤。”
宁凭阑目不斜视:“臣岂敢教训殿下,只是殿下把轻罗带到这天牢又把自己的香囊给她,臣觉得有些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