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宸这头知道消息只比垂政殿晚上一个时辰。
就算是镇定从容如傅珩宸,这次也罕见的失态了。
他看着送来密报的容越清,脸色难得有些冰冷阴沉:“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晋安居然会和宁凭阑联手给秦羽下套?”
容越清看着傅珩宸的神情,一边懊恼这次的失败,一边想到另一件事情,心里也有些暗自窃喜。
毕竟,这次的事情傅珩宸可是十分看重的,被人搅和了怕是会十分的恼怒。
他低着头,禀报自己查到的消息:“前几日,京城中出去了一封信,是殿前司送出去的。”
傅珩宸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容越清看着傅珩宸:“在这封信送出去以前,沈内司去了一趟殿前司。”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基本上就是在明晃晃地说沈轻罗有问题。
傅珩宸烦躁地敲了敲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拦截住那封密函?”
容越清看出来傅珩宸是真的生气了,明面上摆出害怕的神情,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有些欣喜。
想来这一次,自家殿下是无论如何会对沈轻罗死心了:“因着一开始是殿前司送出去的,十分的隐蔽,暗部的人没有能够提前探查,收到消息的时候,秦羽已经出事了。”
傅珩宸气极反笑:“孤真是小瞧了轻罗,居然被宁凭阑那样当场下脸子,还能全心全意地帮他。”
容越清劝道:“殿下,沈内司毕竟有自己的立场,很有自己的想法,从这件事情看来也对宁公事情根深种,咱们还是要防着点为好。”
这次的事情,傅珩宸还不好拿手下的人撒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仗着自己对沈轻罗的了解,误判了沈轻罗对宁凭阑的心思。
没有想到她居然能为了宁凭阑克服曾经最深的阴影。
傅珩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心情:“现在秦羽怎么样了?”
容越清禀报:“听说已经被押解回京,不日就要进京受审了。”
傅珩宸沉吟了一下:“林晋安送进京城的密函,陛下看的时候沈轻罗在旁边吗?”
容越清点了点头:“当时沈内司在垂政殿里面。”
傅珩宸叹了一口气:“那估计是保不住秦羽了,这次的事情多半会被交给殿前司。”
容越清有些不解:“殿下何不自己去和陛下请命,彻查这次的事情,毕竟眼下殿前司乱成一团,指挥使出了事,宁凭阑在外头查案,想来也腾不出什么人手?”
傅珩宸嗤笑一声:“蠢货,我这个时候去和陛下请命,岂不是不打自招,本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上赶着去查,你真的以为陛下是傻子?”
容越清低头:“属下愚钝,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