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梁州的世家仗着天高皇帝远,在这一带已经作威作福太久了。
别说是这次出了刺史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出,成帝或者傅珩宸迟早也会料理了他们的。
林晋安听完了宁凭阑的计划,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够有收获吧。”
军中自然是不缺会伪装的人,挑出来脑子灵活的,再好生乔装一下,混进城里,神不知鬼不觉。
宁凭阑和林晋安每天也会按时进城,装模作样地探查,实际上是为了麻痹世家。
果然,看着宁凭阑和林晋安每天都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跑,却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窦昀章很是得意。
看着来自己府上汇报情况的堂弟,得意地一挑眉:“怎么样?我就和你说了他们查不出来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我们窦家世代经营,就算他是一条真龙,到这里来也照样得乖乖趴着当泥鳅。”
窦郡守一边觉得堂哥办事还算靠谱,一边又总觉得心里不安。
“那宁凭阑,毕竟是指挥使大人的亲传弟子,林晋安也是带兵多年的人,怕是没有这么好糊弄?”
窦昀章根本不放在心上:“你懂什么,听说那殿前司的指挥使来的路上出了岔子,被人送回去了,这宁凭阑年纪轻轻,和他师父比起来能有什么真本事,还不是毛头小子一个。”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大放阙词:“至于那林晋安,也不过就是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撞武夫,能有什么脑子发现问题。你就是心思太多,老是自己吓自己。”
窦郡市想了想堂哥说的也有道理,可能确实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
“行吧,既然堂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安心了,只是希望他们早点离开梁州,不然我怕日久生变啊。”
窦昀章摆摆手:“放心吧,查不出来他们肯定会离开的,总不可能在这里赖一辈子。”
他们不知道宁凭阑和林晋安的计划,满心以为十拿九稳。
但是那头的宁凭阑已经有了收获。
秦羽被押到了京城,暂时关进了天牢里面,本来沈轻罗想着能让副指挥使去审,但是副指挥使完全顾不上他,可能也是不想见到秦羽,婉拒了成帝和沈轻罗。
“我还是想着先照顾师兄,也不知道那药物对师兄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说到这里副指挥使深深叹息:“师兄一声最引以为傲的,除了殿前司和他的弟子们,就是自己那一身的武功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栽在了自己信任的弟子手上。”
沈轻罗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造成了,指挥使那一身的武功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实际上宁凭阑把秦羽给指挥使下的药一起送回来了,沈轻罗第一时间就交给了御医,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但是御医看了半天,遗憾地告诉沈轻罗,这种药使无解的,没有任何办法能让指挥使恢复功力,而且最关键的是,以后也不能再习武了。
沈轻罗最后只能无奈地目送着副指挥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