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孟书正在前厅和宁凭阑商量事情,这几天不断有百姓来倾诉冤屈,因为宁凭阑和林晋安要清点世家和官员,都是柏孟书接待的。
看到窦含章的时候,柏孟书很高兴,他朝窦含章招手:“含章,快过来,见过宁公事。”
窦含章有些迟疑地走过去,揖身一礼:“草民参见刺史大人,公事大人。”
宁凭阑让人不用多礼,转头发现,柏孟书居然直接拉着人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不用拘礼,你先在这歇会,等我和公事大人说完了,就带你去后头沐浴,然后吃点东西。”
宁凭阑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好在窦含章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就乖乖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动。
他本就生得好看,生母曾经是青楼里的花魁,要不然也不会被堂堂窦家的家主看上带回去。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像是雪娃娃一样。
宁凭阑突然想起了沈轻罗。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沈轻罗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自己当初的行为。
宁凭阑有时候自己想想自己当时的语气,都会在心里唾骂自己。
这些天他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忙起来,但是总会有一两个晃神的时候让他想起沈轻罗。
然后就是无法抑制的思念和难过。
最后宁凭阑还是压住了自己的心思。
等到回京城再好好和轻罗道歉吧。
终于再又过去了半个月以后,林晋安和宁凭阑终于初步清点好了涉案的人,还整理了不少百姓的供词。
首犯要犯全部带走了,剩下的暂时就地关押,一应的事务暂时由没有涉事的官员暂代。
就这样回京的时候,囚车还是十分的醒目,长长的一截还不够用。
林晋安当机立断,除了年纪大些的坐囚车,其他的都用铁链串起来走。
一路这么声势浩荡的押解,把沿途州府的世家都吓得不轻。
他们经过的地方,世家都格外的配合新法,生怕林晋安顺路进来,直接把人一起拉走。
面对这样的场面,也算是意外之喜。
知道宁凭阑就要回来了,沈轻罗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反而比之前还要专心不少。
成帝都有些好奇:“怎么前阵子瞧着你还有些心神不宁的,这段时间反而倒是状态不错。”
其实是和傅珩宸暂时和解了,让沈轻罗身心舒畅不少。
至少不用应付傅珩宸能给自己省不少事。
而宁凭阑,可能是近君情怯,沈轻罗反而在刻意地回避这件事情。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凭阑。
面对成帝的关心,沈轻罗眼见也躲不过去了,只能扯出笑容应付:“臣只是想着,等到侯爷和宁公事回来了,陛下又是好一阵忙了,臣趁着现在还算轻松,先多做点。”
成帝想着也是:“这回可真是个大事啊,这么多人,不过好在没有白费,总算也是解了一桩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