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秋狩,傅珩宸没有能够拿到彩头,彩头被林晋安拿下了。
沈轻罗有幸看到了林晋安的猎物,并深深地觉得,镇北侯阁下是真的很实诚。
到底是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抓回来一头熊,还是活着的!
听说那天跟在林晋安身后把熊带回来的侍卫司禁军,整个人都吓傻了。
看到猎物的时候,沈轻罗正跟在成帝的身后,她十分清楚地看到了成帝的眼睛一抽。
当然那头熊最后还是被处理掉了。
今年的彩头是一张弓,沈轻罗这种看不懂的都觉得这张弓气势非凡。
宁凭阑溜溜哒哒路过看到了彩头一眼,赞叹了一声:“这真是一张好弓啊。”
沈轻罗笑着戳了戳他:“怎么,宁指挥使后悔没有好好参加这次的秋狩比拼了?”
宁凭阑好笑地看着沈轻罗作怪的爪子,摇了摇头:“侯爷的骑射远在我之上,这样的弓更适合战场上的战将,不适合我这样的。”
沈轻罗想了想:“那还是算了,你要是上了战场,我大概会一直提心吊胆了。”
看着拿到了弓并没有什么反应的林晋安,沈轻罗有些意动:“想来镇北侯应当是在怀念在北疆时候的日子吧。”
宁凭阑点了点头:“不过想来他也没有机会再回到北疆了。”
毕竟眼下盛世太平的,匈族也和宣朝和亲,暂时是没有什么打仗的机会了。
宁凭阑会这样想很正常。
沈轻罗知道,当年匈族突然发难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有准备,就连傅珩宸,也是措手不及的。
林晋安连夜赶赴北疆,十万将士,五位守将,最后战争结束的时候,只剩下了林晋安一个人,还有不到两万的残兵。
硬生生地守住了北疆,护住了宣朝的门户。
“希望如此吧。”沈轻罗最后轻声说。
秋狩以后,沈轻罗基本上就算是清闲的状态了。
傅珩宸忙着最后把新法彻底推行到宣朝余下的州府,看得出来傅珩宸的新法效果十分的显着。
一般来说到了年尾都是户部的官员最不愿意来垂政殿的时候。
今年年末的时候,沈轻罗眼睁睁地看着户部尚书捧着户部的账本,就像是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垂政殿。
沈轻罗听了一耳朵户部尚书向成帝汇报的数量,觉得户部尚书大人方才的样子可以说是十分的谦虚了。
新法推行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今年国库收上来的赋税基本上是去年的一倍不止。
可以想见,等到明年新法彻底铺开,可以给国库带来多少的收益。
这其中自然贡献最显着的,还是梁州的世家。
毕竟梁州世家的家产也算是这次新法的收入之一。
虽然转手还是回到了梁州,并没有进到国库里,但是给梁州的百姓用于当地的民生也算是给国库省了很大的一笔开支。
听说柏孟书用窦家查抄出来的家产在梁州当地兴修各种水利工程,造福了不少百姓。
成帝那头和户部尚书说完了事情,转头看到沈轻罗,笑吟吟地,显然心情十分不错:
“这新法果然是成效显着。”
沈轻罗适时地拍了拍成帝的马屁:“还是仰赖陛下的英明。”
成帝没好气地看着沈轻罗:“你这丫头,就是会说些好听的话哄朕。”
沈轻罗知道成帝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