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寺院高墙。
晨钟敲响,高僧领着十几个小沙弥在殿诵经。
只见江沉站在几米高的佛像前双手合十,嘴里呢喃着经文。
这时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阿蛛快步走了进来,说道:“禀报少君主,您交代的事情已办妥!”
“烧了?”江沉掀起冷眸,斜睨了她一眼。
“是的,现已经火焚鬼市!”
“烧了好,也是时候早点投胎转世,少做冤孽厉鬼。”江沉再次阂上眸眼,低声念经超度。
阿蛛蹙眉道:“可是,可是您这样会引起法老震怒的!要是他迁怒于您,那将是平不完的祸事呀!”
“我惧他?”江沉唇边挂起一抹讥讽,“既然他斗胆伤害我想护着的人,那么他注定是我的敌人。”
“少君主,阿蛛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赐教!”
江沉再次扫了一眼她,示意她可以问出心中疑惑。
“属下愚钝,既然程小姐已经拿到吉星艹离开暹罗了,您为何还要下令火焚鬼市与法老明着做对?”
“您这样做无疑是在玩命呀!”
江沉松开合十的双手,他视线落在院墙的暖阳上,说道:“我本就来自深渊,我又有何惧?但是她不行……她是一个爱哭鬼,她怕黑。”
“可是您想凭一己之力挡住百鬼扑袭,那简直是以卵击石呀!”
“我知道。”江沉收回视线,悠悠地往门外走去,“能挡一点算一点,这样她也能少受一些伤害。”
“现在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别让血溅了这处圣地。”
“是,少君主!”
……………………
此时,原西深与可荣二人坐在屋内下棋对弈,现场气氛总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压抑。
可荣时不时打量着自己对面的男人,说道:“瞻前顾后不像你平时的行事作风,你不应该留在南非,你应该去保护她。”
原西深手执黑子落下棋盘,“现在处境寸步难行,我离开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更大的麻烦?你这是在顾虑什么?”
“你明知此番暹罗之行有多凶险,就算她躲过世人追捕,那么她真有能力对抗那些阴间百鬼吗?”
话音刚落,只见原西深无力地垂下执棋子的手,他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可荣狐疑地跟过来,“你在看什么?”
“看到下面那群人了吗?”
“看到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都是派来盯梢我的。”原西深燃起香烟,唇边泄处白雾,“只要我离开南非前往暹罗,那么原家和程家就会落入圈套,安安也会坐实越狱之罪。”
可荣浓眉一皱,“你意思是说……苏家那小子正等着你落入圈套?”
“嗯。”
“现在安安和苏禹之明面上都是在牢里的,那么程苏两家自然就没有参与鬼市交易。”
“但是如果我独自前往了,那么就是公然与上面的人做对,毕竟封建迷信一直都是明令禁止的。”
可荣一副了然的态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直窝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我瞧着你那位小娇妻聪明得狠,你就把心吃回肚子里去吧!”
“她总会平安归来的!”
原西深抿了抿唇并未作答,心里翻涌起阵阵地无力感,就好像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可荣找了由头离开了。
原西深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骨节分明的双指夹着长烟,屋内弥漫着浓浓的尼古丁气味。
“吱呀——”
这时房门被推开,江浩业匆忙地走进来,说道:“老大,依旧查不到行踪!”
“查不到?”男人眉头紧锁,口吻略显烦躁。
“我们通过雷达在海面探测也是搜寻不到少夫人的信号,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是跟秦玥一起出海的!”
“我是觉得……有她在,少夫人在海上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