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免让老者身躯一怔,他暗自握紧拳头,感觉到一只大手在紧紧掐住他的喉咙那般令人窒息。
当下,他是害怕的。
他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震慑住。
不过他很快平复心情,恢复神色。
“少君主这话是打算破坏金城与鬼市多年的合作了?”他故作镇定道。
江沉余光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程安安,视线转而又落在老者身上。
他双手插兜踱步到他跟前,挑眉道:“我话讲得还不够明白吗?金城与鬼市哪来的合作?”
“您,您……”
江沉微微弯下腰身,那双好看的眸眼直视着他,然后抬手拍拂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江家无非只是在拿取自己家的东西而已,而你,顶多是一只为我们挣钱的走狗……”
“现在家里的畜生不听话了,还反复试图攀咬主人,你说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要把它杖毙才对呢?省得它总是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
老者抬起布满惊恐的双眸,咬牙切齿道:“江沉,你懂不懂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父亲江衍之在我面前还要客气三分,你这小兔崽子这是打算越过你父亲办了我?”
“你闹了那么久,你父亲为何没有真正来找我麻烦?你真以为他屠杀几个小鬼就是为你撑腰吗?”
“他一方面无非是做戏给你看,另一方面是为了震慑我罢了!”
“你不能动我,你也动不了我!”
江沉嗤笑一声,“现在这是发现威胁不了,改为挑拨我和他的父子关系?”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跟他的父子关系向来不合,你这招恐怕是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我从来不惧怕他江衍之,反倒是他更怕自己落得一个没有儿子送终的下场!”
随着话音落下,程安安满意地拍着手上灰尘,看着那两个手脚被折断打结的‘黑白无常’二人。
她不屑地嘲讽道:“真无趣,我还以为能陪我多多活动筋骨,没有想到居然是软脚虾!”
说完,她朝江沉和老者方向走去。
“解决了吗?”她问,语气掺杂着一丝不耐烦。
“你想怎么解决?”江沉侧眸望着她,原本冰冷的神情柔和些许,“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程安安站在老者跟前,托腮思考道:“要不把他脑袋破开,让鸡来啄食他脑髓吧?我听说刚开始并不会死,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吃掉脑子……”
“这主意不错,我也没看过。”江沉赞许道。
老者听到这话,老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咽着嗓子眼颤声道:“程安安,你好歹是个女人家,你的心肠有必要这般歹毒吗!”
“呵呵,歹毒?”她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转身落在在沙发上,“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怎么你们都喜欢在临死之前说这样的话呢?”
“啊~是为了给自己找补,顺便去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和不甘对吗?”
说完,只见老者气得那张脸又青又白的变幻着。
大约过了片刻,老者再次开口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条件你们开,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