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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老管家端着烹煮好的热茶来到书房,只见程老端坐在桌前挥着笔墨,然后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落下几笔大字。
“程老,小心烫!”
程老端过热茶浅呷一口,问道:“外面清楚如何了?”
老管家一边研墨一边说道:“苏禹之那小子这次虽然没有进去,但是也算是重创了!”
“没进去?”
“为什么没进去?”
程老眉头一皱,口吻不悦道:“妈的,我就知道李乾家伙办事不牢靠,煮熟的鸭子送到他嘴边都能让飞了!”
老管家放下墨条,说着:“这次反转也确实是怪罪不了李乾局长,该稽查的材料他都反复查十几遍了,要怪就只能怪苏禹之那小子太狡猾了!而且……”
“而且什么?”程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少给李乾这家伙开脱,废物就是废物,这烂泥是永远扶不上墙的!!”
老管家赔着笑说道:“您是不知道,这次苏家请到了唐家出手,所以才幸免牢狱之灾的……“
“唐家?”
“唐烬洲那傻小子?”
“不是。”老管家端起茶壶给空杯中添茶,“是唐皖,唐烬洲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现在专门为苏家办事。”
程老认真想了想,确实没有留意过这么一号人物。
他端起刚斟好的茶又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问道:“没有别的事了?”
“呃……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听说苏家的管家在见完媛媛小姐之后就吊死在苏家祠堂了!”
闻言,程老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凌厉的眸眼微眯,心中那头沉睡多年的狮子在深渊地下嘶吼着。
“媛媛做的?”
老管家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不是,媛媛小姐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天性善良,嫉恶如仇,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那为什么那个人见了她之后就吊死在苏家祠堂了?”
老管家再次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说着:“我听到这消息也正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他如果不想在狱中了惨此生应该逃离才对……”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苏禹之动手?”
程老那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擦着杯体,抿了口色泽清亮的茶汤,思忖片刻后说道:“苏禹之?他要弄死一个人顶多拉去沉塘而已,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挂到祖宗祠堂呢?”
“那,那您觉得是媛媛小姐?”
“未必。”
随着话音落下,屋内沉寂片刻。
只见程老在宣誓上挥写这一封家书,然后整整齐齐叠到塞进信封,盖上自己的私印递给老管家。
“你亲自给媛媛送去,就说……就说中秋将至,本应是一家团圆之日,盼她速归团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