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检查她小脸,然后轻轻吹着那微微破皮的区域,柔声安慰着:“没事没事,乖,我们先起来~”
很快,程安安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到沙发上坐下,原西深则是翻出药箱,仔仔细细地给她涂抹药水。
“宝贝,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口语略显责备,“你这感冒发烧刚好,现在又磕破下巴,你啊你啊!真是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
程安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嘴不停叭叭叭的抱怨道:“这不能怪我,这椅子是滑轮的,我刚才顾着看热闹没留意就滑倒了……”
原西深拧眉看了一眼那张椅子,然后满眼心疼的替这小人儿贴上创可贴,心里面是既生气又无奈。
“老公。”
“我问你个事啊!”
程安安抓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吧唧着嘴,道:“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个问题很严重吗?”
她不懂业务,她也不关心,纯属是为了满足自己这份八卦的好奇心而已。
原西深姿态慵懒地背靠在沙发上,转动着发僵的脖子,淡声说着:“那就得看从那方面看待这个问题了,如果是从生意的角度在看肯定是有一定损失的,但如果从商战的角度看待的话,只能说有失才有得……”
“昂?”
“你什么意思?”她继续吧唧着嘴,满脸困惑,“你简单点说,你这样说我没听懂。”
看着她这小可爱的小表情,男人满眼宠溺的抬起手轻摸她的后脑勺,轻笑着说道:“宝贝,你也跟这个张秘书有共事过几天了,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程安安认真想了想,摇着头回答:“没什么印象,就只记得她喜欢推托工作而已。”
“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翻译一份原文稿吗?就是她不想做才轮到我给你做的……”
对于这个事,原西深倒是没有围绕这个事多说什么,他只是起身在电脑上打印了一份文件递给程安安。
“你看看,看得出什么问题吗?”
程安安翻阅着每一页合同,然后眼巴巴的瘪起小嘴,“除了你说那金额问题,我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原西深再次落坐在她的身旁,耐心的指着供应商的名字及条款,说道:“这家供应商是海外注册的,追查起来是白牌厂商,也就是那些没有品牌的公司,通常以家庭式的小作坊为工厂,以抄袭模仿或同质化产品为主。”
“它们通常会以低廉价格流入市场,以正品价格卖到客户的手上,而中间人因此可以狠狠捞上一笔差价。”
程安安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问道:“所以你是因为她私自吃回扣才这般生气吗?”
“不是。”
“宝贝,你知道一个项目在推进的情况下,临时更换供应商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吗?”
“除了要走层层审批以外,原定方案约等于推翻重做,可是现在这个张秘书轻易就做到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昂?因为什么?”她问。
原西深把文件随意扔到桌上,拥着这求知欲满满的人儿一同背靠在沙发上。
他脸上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说道:“因为这个供应商其实是苏禹之在国外注册的小厂,而这份合同之所以能这么快推进,全是我私下全权授意的。”
“呵,不然你真以为凭她一己之力能撼动整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