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他们俩的身份本就是云泥之别,怎么就一伙儿的了?”
原绎显再次叹了口气,娓娓道:“当两个得利者勾搭在一起,自然会成为强有力的朋友。”
“苏禹之豢养的人宠之所以能渗透到各大高官政客,乃至皇亲国戚,全拜这个克尔王子所赐。”
“你也应该知道这边王位是顺位继承的,克尔王子上面有两兄弟,袭位肯定是无望的了。”
“皇室俸禄少之又少,他们要想真正维持体面又富欲的生活,只能私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所以,他们一个要权,一个要钱,两人自然而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就是为什么苏禹之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原因,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高官政客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扭做成一股麻绳去对抗入侵者……”
杨芸慧眉头微微蹙起,忧思之色尽显无疑。她说:“那有什么办法与之抗衡吗?”
“有。”
“大教皇。”
“只不过这个事属于‘家事’而非‘国事’,一般情况下他们教会是不会轻易参与进来的。”
闻言,杨芸慧急声追问:“啊?那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老公,你想想办法才行呀!”
“这事咱们能偷摸解决就尽量处理了,要是到时候美心的事情传到程老耳朵里……我就担心他这身子骨承受不住呀!”
“年初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又没了一个女儿,这事放谁身上都是受不住的呀!”
原绎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先别干着急,这事情真的急不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助推一把,让这家事变成国事。”
“那你倒是说怎么变呀!怎么变呀?你说呀!你说呀!”
“问我也没用。”原绎显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摆,“现在只能全得指望我们的儿子!他说这事交给他全权处理,让我们尽量别掺合进来。”
“昂?”杨芸慧回头看了一眼正被媳妇拧耳朵的自家儿子,满脸疑惑地喃喃道:“这小子真能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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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海市。
“唐大律师,您这突然造访所谓何事呀?”
话落,只见冯清身着唐装,手持长烟杆走了出来。
他落座在家主位上,嘴里吐出一口白雾,手一摆,厉声训斥着下人:“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下贱东西!人家唐大律师屈尊上门做客,热茶都不会给奉上一杯吗?”
这叫骂声听着是训斥下人,但实际上无非是在给唐皖一个下马威。
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你之前虽说是苏禹之身边的一条走狗,但是现在他大势已去,而你也只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些暗搓搓地隐喻伎俩,唐皖自然是懂的,只不过对于冯清这番态度,他并不恼,反而还笑脸相待。
“冯爷,您要是这么说话就真折煞我了,这事说到底也怪我,怪我自己不请自来了,怪我怪我…….”
“哎哎哎!”冯清抬手制止,“唐大律师您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了,这次确实是我的下人们不懂事,是我们家失礼了,失礼了…….”
俩人互相恭维一番后,冯清掸了掸烟灰,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唐大律师亲自登门所谓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