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总,君主身体有些许不适正在内殿给医生调理治疗。”
“您请在此稍候!”
宫人端上一杯茶在桌上之后,立即匆匆退出大殿外,一副避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原西深瞧见倒也是不急不恼,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那杯热茶送到唇边。
“老大!”
“这金城怎么回事啊?”
江浩业眉头一皱,不满道:“您说这儿子跟老子的招待怎就天差地别呢?”
话音未落,江衍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声如洪钟道:“阿深,难得你来一趟金城我还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啊!”
虽然他的嗓音听上去中气十足,但细听之下还是能辨出异样来的。
“呵,君主这么客气真是让在下实在惶恐呀!”
原西深当即放下茶杯,放下交叠的长腿,挺直身板,恢复一个晚辈该有的礼仪,一点都让人挑出他的毛病去刁难一二。
江衍之入座在他对面,接过宫人递上的热茶,道:“不知阿深此番前来拜访所为何事呢?”
“这是遇上什么急事需要江叔帮忙吗?”
“没关系,尽管说!”
“别的事情不好说,但在这金城境内发生的事情,我还是有本事帮你解决问题的!”
原西深道:“确实是有事才来拜访,可是,这个事情得从何说起好呢?”
“呃……”
他故作为难地托腮沉思,“是这样的,我妻子凌晨左右在盘山公路出了车祸,至今下落不明。”
“我听说凶手逃至金城,所以特地上门寻求君主帮忙!”
闻言,江衍之眼里尽是藏不住的窃喜,然后揉了揉鼻头,道:“啊!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确实是该好好查查才行!”
“再怎么说,安安这孩子也是我儿子同门师妹,她已逝的父亲更是我师兄,说到底其实我们算是一家人!”
“阿深,这事就算你不说,我这边但凡收到消息也是会彻查下去的!”
他说着说着,激动到怒拍扶手,愤愤道:“这行凶之人简直胆大包天,抓到之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交代的!”
这时候,江沉大摇大摆地推门而进,然后一屁股坐在空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汤囫囵灌入口中。
“哟!”
“这么热闹呢?”
“聊到哪里了?”
他视线游离二人身上,痞里痞气说着:“不介意带上我一个吧?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老爸,你说是吧?”
当江衍之听到江沉这句“老爸”的时候,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可以说是既开心又恐慌。
因为他平时压根不会理他,更别说这么亲昵的称呼了。
“儿子,这个时候不适合胡闹!”
“阿深此番上门是有事与我相谈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避回避吧!”
“别到时候弄得客人不自在了!”
说完,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不自在?”江沉戏谑笑道:“是客人不自在,还是你不自在呀?”
“我刚听着找,找,找什么凶手是吧?”
“啧啧啧,这事我最在行!”
“原总啊!”
原西深浅笑:“怎么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做贼心虚呢?”
“你瞧瞧,你听听,你觉得在场哪个最像哪个凶贼啊?”
说完,江沉的视线明晃晃地落在江衍之身上,就差没有当场指着他大声说:“就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