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便打死三个囚犯,直接被辞退。
新来的提牢主事和司狱更是外行人,一点管理天牢的经验都没有,上来先把官监拿掉,半点特权都不给。
他们秉公办事,犯人们好过了,该吃米的吃米,该给衣的给衣……但据说,司狱只当半个月,便被免职了。
提牢主事也三天两头被上面斥责,眼看位置就要不保。
“武哥儿,在吗?”
院门外,新来的提牢主事登门拜访,非常客气。
武哥儿已成了牢里的传说,当着狱卒,官位比顶头上司的上司还高,哪天不爽了,一掏家伙,你这提牢主事都得给我喊大人。
“韩提牢?”
张武放下书,出门一看,有些意外。
你这八品大员不在刑部坐班,来找我干什么?
“武哥儿,冒昧来访,没打扰你吧?”
韩江抱拳,手里拎着礼品,很懂礼数。
“提牢大人你这是?”
张武疑惑的把人迎进屋。
韩江进门便两腿一软,险些跪地下。
张武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心里发笑。
昭狱与天牢仅有半墙之隔,大家原本是同僚,但经过这次变故,狱卒们见了飞鱼服比当官的还惧。
韩江强装镇定,赶紧自报家门套近乎道:
“武哥儿,你最近没去牢里,不晓得我这提牢已当不下去了,爷爷让我来找你取经。”
张武疑惑问道:
“你家爷爷是?”
“韩山。”
“……”
你这是官三代啊!
韩山极力拉自己入仕,有提携之恩,他孙子找上门,必须给面子。
当时被买死之事缠身,张武除去想弄这个荣誉总旗,还想过去拜访韩山,和他拉上关系,让买死凶手有所忌惮。
后来想到要向韩山透露买死之事,容易不打自招泄密,这才没去。
“原来是韩公之孙,提牢大人你快坐。”
“不敢不敢,在武哥儿面子我哪敢称大人?”
韩江苦笑着坐在太师椅上,隔着桌子抱拳说道:
“武哥儿,最近牢里已经运行不下去了,你是老人,必定知道症结所在,还请不吝赐教。”
“这个嘛……”
张武做个请的手势,与韩江对饮一口茶,笑着问道:
“韩兄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韩江肯定地说道。
张武点头说:
“牢里诸事不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大家的错,主要是你没有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韩江一脸茫然。
张武解答道: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天牢,你当然要学会——”
“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