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杂号将军,哪有那么大能量?
张武露出一丝笑意,对这丐头的表现很满意,欣慰说道:
“明日顺天府升堂,你找一帮人去围观,大声议论那庄稼汉是无辜的。”
“也是小事。”
丐头一口应道:
“我等乞丐虽肮脏,乞讨要饭,低三下四,但也向往仗义执言,为民伸冤,武爷您瞧好吧!”
“改天牢里请你喝酒。”
张武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丐头眉开眼笑。
……
第二日,天蒙蒙亮。
张武来到牢里时,发现气氛有些凝重。
值夜的狱卒们围在刑房外,将一个狱卒堵在里面不让走。
桌上还放着一张银票。
那狱卒已被吓破了胆,跪地朝众人诉苦求饶。
不通过上头,私自害命赚外快,坏了牢里的规矩,自然要受牢里的刑。
一般清理门户,都是把吞财之人用刑到只剩一口气,最后由众人轮流抽鞭子,直到见阎王为止。
天牢的事情,归刑部管理,提牢主事便是命官,都不需要去顺天府写案卷,死了也是白死。
“武哥儿来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愤懑的说起昨晚情况。
张武静静听着,半晌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扫视一圈询问道:
“周铁柱呢?”
“还在看着那庄稼汉,整夜没离开。”
“这孩子靠谱。”
张武心里说着,看向刑房里的狱卒,冷酷说道:
“绑了!”
众人一哄而上,牢里立时响起惊恐哭嚎声。
这时程狗也来到牢里,一看桌上银票便晓得发生了什么,狞笑一声说道:
“武哥儿,最近我对动刑有些许心得,要不我来?”
“好好招呼着。”
“得嘞!”
程狗满目狰狞,冲入刑房。
不多时,顺天府的差役来提庄稼汉,路过刑房时,见程狗在对自己人用刑,全都缩着脖子,装没看见。
领头的本来还想问这庄稼汉怎么没签字画押,硬是没敢开口。
面子是互相给的,案子是顺天府判的,钱也是你们收的,烂事却要狱卒来做,什么好处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要求别人?
庄稼汉前脚走,张武便来到重刑区二十八号狱。
里面关着个精瘦汉子,半躺在稍微垫起的铺板上,一根粗大的铁链将他脑袋吊起,让他没法完全躺下去。
手脚也被两条交叉的铁链紧紧捆着,又重又沉,几乎要将他瘦削的身体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