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就住巷子最后面那个院子,我刚刚才看见他回家。”
“多谢大爷,那我去家里找他。”
张武客气拱手离去。
拐二家非常偏僻,这巷子也是个死胡同。
他住的八号院,便是这小胡同的尽头。
站在院门外,张武没有贸然进入。
双手戴上厚厚的三层银丝手套,双脚脱下草鞋,换上脚底嵌着钢板的金丝屡,踩到陷阱也不怕。
再脱下狱服,上身穿了金丝软甲,连脖子都护在里面的那种。
下身穿了金丝裤,与脚下的鞋子严丝合缝,皮肤半点不露。
再戴上头套和面罩,连眼睛都护住。
整个面罩由薄薄的细金丝织造,犹如透明的薄纱,不会遮挡视线和采光,却可以有效防御毒烟,毒雾,石灰粉等下三滥手段。
纵使你武力再高,也是人,稍微不注意,一把石灰粉撒你眼里,你照样看不见。
最后从包袱里拿出一条三寸宽的大腰带,系在腰间,上面挂着六十多个各种颜色的小药瓶。
其中以拇指大小,形似小型手榴弹的红色药瓶居多。
张武不由分说,摘下一个小手榴弹药瓶便往院子里丢。
“砰——”
红色毒烟炸开,四处弥漫,迅速升腾过院墙。
整个院子里发出细若游丝的“滋滋”声,像是有酸雾在腐蚀什么东西。
这玩意张武之前往天牢地道里丢过,剧毒且有极强的腐蚀性,只要沾在皮肤上,超一流高手也得四肢溃烂。
不过,别人怕,他从头武装到脚,却是不怕。
稍一运功,抬脚朝地面用力一跺。
“轰隆——”
整个院子都剧烈晃动了一下,哗啦啦的声音入耳,听上去像是陷阱塌了,还夹杂着大把树叶坠落的声音。
张武双腿微屈,用力朝空中一跃,笔直上天三丈高,将院子里的景象尽收眼底。
整个院子都塌陷了下去,将密集如雨的锋利铁刺掩埋,土层上面还有大把秋天发黄的落叶,没有清扫,就那么铺在院子里,实则泛绿光沾着剧毒。
院子里仅有一条独木桥般的二尺路,蜿蜒崎岖,从院门处连接到屋门口……
张武落回地上,忍不住面孔抽搐。
当年自己墙根下挖陷阱,已经觉得自己很牛了,心思够缜密的。
今日一见,苟道没有上限……
不过,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苟”,即便院子里有路,他也不会走。
看了看巷子四周,从地上抠起一块大青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张武再次猛然向天跃起,将青砖似炮弹般掷出,轰一声将屋顶砸出个一米直径的大洞,露出屋子里的光景。
无人。
拐二不知所踪。
张武又捡起一块青砖,将雄浑无匹的内力灌入右手中,让青砖似气爆炸弹轰向屋子里的土炕。
“轰隆——”
土炕塌陷,露出个漆黑的大洞。
苟道有相通之处,尤其都在封闭的屋子里,炕上挖地道是最好的选择。
张武一跃飞过院墙,落在土炕废墟中,再次摘下一颗手榴弹药瓶,径直丢入地道里。
等了片刻,红色腐雾在地道里散得差不多了,张武才准备下地道,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骤然怔住。
“不对!”
“那个步履蹒跚的老头……”
“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