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景皓帝吐血得是……请不来大宗师,二百万两银票肯定要带回来。
结果一毛没剩。
去少林的队伍半夜遇贼,上千禁军都没护住兜里揣银票的老太监,睡了一觉,银票莫名少了一半。
某些人不全偷,怕把萧氏皇族惹毛。
但见面分一半是必须的。
至于事情是谁干的,属实是贼撞上了鬼。
荒山野岭,戴着黑头套,身穿夜行衣的呼图豹,察觉身后异样,骤然回头喝道:
“兄弟,你跟了我一路,究竟想如何?”
“你这厮好大的胆,竟连朝廷特使的银票都敢截,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身形魁梧高大的汉子负手立在山头上,只用黑布蒙着脸,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
呼图豹心头一凛。
超一流高手!
“兄弟,既然你也是为钱而来,何必盯着我,凭你的功力,去偷那老太监的银票,岂不手到擒来?”
“放屁!”
魁梧汉子爆粗口骂道:
“老子布置多日,早已混入禁军队伍中,今晚便准备下手,却被你抢先一步劫了道,如今那老太监已有防备,再想弄他的银票岂能容易?”
“原来如此。”
呼图豹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晚顺利得一塌糊涂,不少禁军都昏昏欲睡,那老太监也是个高手,自己摸到他身边毫无所觉,看来都被下了药。
“既然是兄弟你先看上的‘棒槌’,我城南盗圣也不占你便宜,不如我们重新比过一场,你若赢了,能让我心服口服,这一百万两银票你尽管拿走,若是你输了,还请不要再纠缠。”
“怎么个比试法?”
魁梧汉子眉头一挑,双手背负在身后,悄悄捏着一炷点燃的香,随夜风朝呼图豹的方向飘去。
阿豹想了想说道:
“我们再回去偷那老太监的银票,不需偷多少,免得惹急了朝廷,谁再拿到任意一张银票,便算谁赢。”
“此法……也可以。”
魁梧汉子沉吟片刻说道:
“不过你需要先把银票给我一半,这样才显得公平。”
“兄弟,你想多了……”
呼图豹的话音还没落下,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让他踉跄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魁梧汉子把香碾灭,面色平静,仿佛这只是常规操作,闲庭信步朝阿豹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靠得太近,只站在三米外,从腰后取出绳钩,精准甩出,勾住呼图豹的胸扣子。
但他正准备拉绳钩时,倏然一股气劲罩脸。
原来是躺着的阿豹装晕,右手暗暗隔空一吸,修炼了一辈子的绝学擒龙手使出,想将魁梧汉子的面罩吸下来,看看他是谁。
然而汉子的心眼何其多?
身影一闪,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气劲刮过,残影在虚化中消失。
而汉子已在阿豹出手的一刹那,将他怀里的银票钩飞出来一把,撒得满天都是。
“我阿弥他姥姥的佛!”
早已当和尚,剃成光头的阿豹怒了,你这是在偷我的老婆本,打劫佛祖的缘分,简直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