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霜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焦急问道:
“师兄,那孟北斗没有跟来,怎么办?”
“这厮着实狡猾。”
唐槐沉吟道:
“这样,师妹你留下来,在山下盯着他,过几日他必定上路,你只需跟着他便可,不必动手,届时给我迅鹰传书一封,我来杀他。”
“好。”
杨霜点头,眸子里闪烁寒光,薄薄的嘴唇倍显刻薄之相,心里对孟北斗恨极。
说起来两人并无恩怨,只因你要打钱,诬陷他人,孟北斗没有屈从你,你便怀恨在心……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
唐槐不动声色睨了后面的梁文柏一眼,仔细传音叮嘱道:
“师妹,你要小心这姓梁的,被你那样对待,还能忍气吞声,不是心怀鬼胎,想找机会得到你,便是心存报复之念,你万不可粗心大意。”
“我明白的师兄。”
杨霜认真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
其实她很想让梁文柏盯着孟北斗,她自己和唐槐上路,待在倾慕之人身边。
反正梁文柏唯自己的命令是从,不用白不用。
但她这样搞,又怕唐槐不高兴,只得作罢。
目送唐槐带着一众弟子骑马远去,杨霜满是不舍,心里对孟北斗越发恼恨。
其实这一年间,孟北斗也没少下山,只是这家伙太鬼精,从不走远,只在山门附近活动,唐槐几次想动手,都心有忌惮没敢下手。
内门弟子在葵魔宗是一种珍贵的资源,也是中流砥柱。
宗门运转,镇压各大城池,全靠这一帮超一流高手。
孟北斗若是凭白死在家门口附近,影响太大,宗门必定会出动长老级人物下山调查。
即便你唐槐背景很硬,最后孟北斗肯定白死,但人家查到你这个真凶不难。
因为一个小人物,让长老们对你的印象变坏,沾上残杀同门的污点,对于觊觎宗主之位的唐槐来讲,他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而此刻的张武,已回到杂院收拾装备,宽大腰带,各色药瓶,金丝甲套装……
两日后,他告别了程狗,径直下山。
……
宗门大殿。
陈鸿岳负手立在殿门外,俯瞰着山下的风景,心情舒畅,捋着白须笑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
孔凡疑惑问道:
“师父,这孟北斗不见得是唐槐的对手吧?”
“你不懂,这孟北斗可不是简单货色。”
那晚被迫交出长生诀,丢了大脸的事情,陈老道自然不会给徒弟讲。
“为师无能, 来葵魔宗已有两年,一直没找到突破口,此二人掐起来,把三长老牵扯进去,再惹出孟北斗的师父,不论死了谁,为师都可坐收渔人之利。”
同一时间。
藏宝堂后院,李风渊读读抽着旱烟,摸着脸痣上的毛,与汤守财对立而坐,正在秘密议事。
告诉张武蚀心草的消息,再把他下山的事情透露给唐槐,完全是汤守财一手操纵。
葵魔宗已经安静了太久,四大长老掌权也太久,完全没有堂主们上位的机会,只有把水搅浑了,大家才好谋取各自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