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犹记得这家伙一边痛哭,一边把杨霜往死里捅的场景,笑着说道:
“事后你还犹豫了一下,准备发泄一把,得到她的尸体,终究还是被道德束缚,没下去那三条腿。”
“……”
梁文柏额头挂满黑线,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对好暗号,确定身份,他才放下戒心。
“孟师兄,你神通广大,快帮我看看,怎么解这痒毒。”
“很难解。”
张武摇头。
自己无上宗师的时候,中了此毒,都被搞得挠了好几年屁股,没活活把你痒死,实在是陈鸿岳手下留情了。
“娘的。”
梁文柏暗暗诅咒那施毒的黑衣人没屁*眼,胸也挠,腿也挠,脸也挠,痒得他几乎要抓狂。
张武稍微一思索,其实这毒也能解。
痒,来自于身体的反馈。
只要身心空灵,定得住,便可暂时忘却身体的感知。
或者……
“梁兄,要不我把你打晕,晕倒就不痒了。”
“……”
梁文柏痒得龇牙咧嘴,被折磨得双目都充血了。
“我早试过了,此毒凶残,会把人痒醒,作用不大。”
说着,他实在撑不住,干脆拿起一块板砖似的石头。
“砰——”
一板砖拍在自己脑门上,直挺挺倒地。
“……”张武。
即便昏迷过去,梁文柏也还在挠,躁动不安,还没过一分钟便醒了。
张武叹息道:
“我有一门天意自然诀,应该可以帮你止痒。”
“我就知道孟师兄你有办法。”
梁文柏大喜,很识趣的说道:
“我可以用陆地飞空术来换。”
此功可以让人忽视地心引力,离地二三丈……张武眼馋已久。
梁文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将陆地飞空术的练法讲出来。
再这么挠下去,他会流血过多而死。
张武一指点向他眉心,将萧家老祖的自然诀以心传心,悉数灌顶。
片刻后,梁文柏面色庄严,正襟危坐,气息往顶门穴冲,头顶像是有一道光上接天空,进入一种玄奥的天人状态。
一下子,他身心都放空了,身体的感知也减弱了,已能忍受巨痒。
“孟师兄,伏龙树我不要了,你一定要抢回来。”
梁文柏咬牙切齿,心里恨急。
当然他并不知道凶手是陈鸿岳,不然对葵魔宗的最后一点归属感也会消失。
“放心。”
张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双手在腹前下压,运转浑身浑厚无双的元气,如汪洋大海般沿着梁文柏所讲的穴道,运于双脚之下。
骤然间,张武只觉身体一轻。
大地磁场的引力像是被抵消了,他双脚宛若踩在一团云雾上,整个人都有一种离地失重的感觉。
“我飞起来了?”
张武有些不敢相信,低头看去,自己离地已有两丈远,视野变得无比宽阔。
只是脚下没有借力之处,身体摇晃,失去重心,很不适应。
这一刻,张武沉寂多年的心,有些激动起来。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竟然可以凌空起飞,这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但人就是人,渺小如蝼蚁,岂能真正对抗天地自然?
即便张武的元气足够精纯悠长,也有些顶不住,每一息都要消耗海量的元气,练气修身这么多年,腾空起来也撑不过十息。
摇晃着缓缓降落在地上,张武只觉腹中空空,昨夜才吃过三颗武灵丹,今天便又饿了。
“这么个玩法,财力再雄厚也顶不住,修炼,表面看天赋,实则比资源。”
再吞下三颗武灵丹,张武肉疼不已,朝梁文柏告别一声,用力朝远方一跃。
“轰——”
他整个人再次腾空而起,横掠过大地,宛若插上了翅膀,像雄鹰一样在低空中滑翔,离地足足有三丈高,凌空飞出近百丈才落下。
“陆地飞空,名不虚传。”
张武全身气息澎湃,落地后双脚一蹬,腾空飞掠,体会着鸟儿飞翔的感觉,心中欢畅之余,忍不住仰天长啸。
啸声在大山里回荡,轰隆隆作响。
但张武的呼吸却骤然一窒。
“噗通——”
啸完一口气息没接上,瞬间从空中摔落,身体像萝卜插进沼泽泥潭里,只剩脑袋露在外面。
“我他妈……”
张武有些崩溃了。
任何功法,都需要慢慢熟练,就算你高屋建瓴,刚开始也得像婴儿爬楼梯,小心着些。
“轰隆!”
沼泽地里炸开巨大的气浪,张武从泥里拔地而起,落下后踏泥无痕,在沼泽地上飞纵,循着精神感应,朝陈鸿岳所在的方向追去。
……
半月后,武威山脉深处,谷壑幽深。
嗖——
一道高大身影从天上降落。
张武一口气飞出几千里。
接着全力运转天心诀,调整自己的心跳、呼吸、精神的律动频率,与大地磁场同步,人与自然浑圆一体。
前面是一座山谷,形似火山口,周围布置着庞大的风水格局。
张武不会傻到去闯阵,往四周一看,有许多直入云霄的山峰。
最高的那座山,制高点,必定有陷阱。
第二座高的,也一样。
张武选了一座第十几高的孤峰,刚好可以俯瞰到山谷里的景象,如幽灵般爬上去。
潜伏在山顶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一株高大参天的古树,枝叶茂密,缠绕在上面的老藤有碗口粗,坐落在山谷中心的天坑里。
这么大的树,陈鸿岳能抗回来,绝对用出了吃奶的力。
此刻正哼哧哼哧埋着树根,累得满头大汗。
张武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那不符合苟道。
有人帮你养树,何乐而不为?
这伏龙果三年才成熟一次,按时提前摘走便是……给丫气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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