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过去到茶桌边,面对面坐了下来,吴应给人递烟,还亲自倒茶,甚至陈光都给倒了,
然后才坐回到椅子上。
林勤喝口茶,茶杯放回到桌上,道:
“吴县,今儿请我过来怕不只是喝茶吧?有事你就说,咱共事多年,彼此再熟悉不过,需要我搭把手的,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得是义气凛然,情真意切。
吴应面上轻点头,心里骂娘,你个无耻匹夫,还敢再不要点脸嘛?
不过恼归恼,眼下局面如此,认栽了,只能陪你演戏,
“是啊,我跟林勤你一块共事,要从基层算起,都有十几年了,一直是相处融洽,互相帮助扶持,坐到了如今副县的位置,真心不容易。
只是这临了临了,咱俩为了二把的位置,关系闹僵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痛定思痛,觉得确实不应该,
再者这么些年辛劳工作,落了一身的毛病,累了,干不动了,也没那精力了!”
对面林勤听着,嘴角忍不住抽下,虽知道是‘演戏’,那你这稍微悠着点,这么‘真挚’干嘛?
知根知底的,尴尬癌都犯了。
“所以……”吴应说着顿了顿,看着人道:
“这二把位置我不打算选了,在来前我已经跟李舒记讲了,而且我当他面,表明我的态度,
后面会全力支持林县你的,以林县你的才能,我相信,N县往后肯定会有个更好的发展。”
林勤没有急着回答,拿起面上的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口,又给放回去,却是转而道:
“吴县,我听说你跟这王家三兄弟,颇有渊源?”
吴应眉头挑下,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面上轻点头,
“有……有点!”
林勤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我来前,市里领导给李舒记打电话了,狠训斥了一通,原因就是罐头厂的现状,先前已经收购下来,也有个把月了,却还是停滞不前,底下职工怨声载道,很是不满呐。”
“这……”吴应慌神了,道:“林县,这是真的啊?”
林勤点头,
“我估计你回去后,李舒记就会找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还有,吴县,据我所知,这应该是那位林总,怎么说呢……他授意的。
这一点我不知你知不知晓,这位林总在市里有些关系,我听说,今儿厂里给工人发工资了,估计那边也知晓了吧。”
点了这么一句!
主要是想让这位清楚,这一节跟他没任何关系,不是他在落井下石。
吴应一听,便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今儿发工人钱,可是用得他林天雄的钱,
这家伙当然要急眼了!
只能委屈叫苦,
“林县,你说我这也没办法,罐头厂的情况你也知道的,一堆问题,总得需要些时间来梳理的,胡乱上马开工,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我……”
“吴县!”
林勤打断,道:
“其实这问题不大,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怎么处理好这王家三兄弟的麻烦,我这里有份文件,你给看一看先。”
说着让秘书把文件拿出来,给了人。
吴应疑惑接过,还挺厚,给打开,看到上面内容,当即皱眉起,然后一页页翻着,到最后,脸都白了,额头冷汗直流,
看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