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表情淡然,成竹在胸的语气,
“他洪兴如今半拉身子掉进屎坑里了,还想爬上来,哪那么容易?就是有些人,想为利益铤而走险,也得琢磨琢磨,会不会自个沾一身屎尿,再一个不小心滑下去,
有命花这钱嘛?
这案子如今都是通天了,上到省里的最高决策层,下到平头老百姓,哪个不晓得?
这节骨眼,谁还敢站出来替他洪兴撑保护伞?除非自个活不耐烦了。
有王霸、钟馗、钟旭这三人在,他洪兴跑不了的。”
王曼丽这时低声道:
“哎,我问你,其实这里头怎么回事,咱心里明白,他洪兴指使王霸人使阴招不假,但到底有没有投毒,这还真不好说,也许是那个钟旭自己投的老鼠药,
真要如此,不就是冤枉了洪兴,有些,有些……”
“有些不地道?”秦宇“呵”一声,打趣道:
“怎么,王姐,这是对‘情郎’不舍嘛?”
“滚!”王曼丽瞪人一眼,没好气,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我跟你说正经的,这洪兴是恶,但凡事还是得讲究实事求是,从事实出发,不然咱跟洪兴之流有什么两样?”
“呵呵!”
秦宇轻笑一声,弹下烟灰,道:“王姐,我心胸没你这么宽广、厚实,也不是什么烂好人,正人君子,
别人不光爬我头上拉屎撒尿,还要我吃屎,更想把我咽死的节奏,完了我还得跟人讲道理,实事求是,按部就班一步步来,
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王曼丽柳眉微蹙起,道:“你这恶心死了,什么比喻,又是屎又是尿的。”
秦宇耸耸肩,
“我说得就这么个意思,跟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手段,就这么说吧,这老鼠药到底是洪兴指使,还是钟旭自己的决定,你敢打包票,就一定是这个钟旭不小心把老鼠药放多才导致两名受害者死亡?
说到底还是人的一面之词!
就算他洪兴是被冤枉的,我也不会饶他。
这人如今的处境,不就跟我先前一样嘛,一个多礼拜前,我可还是戴罪之身,被关押在警局里,要不是罐头里检出老鼠药成分,我秦宇或许这人生就走到头了,两死一伤,还不够枪毙的。
完了厂子倒闭,经销商、果农讨伐,银行还欠着贷款,我死了,这些债务可就全转移到我家人身上,整个一家破人亡,他洪兴栽赃诬陷我秦宇时,有替我想过这些嘛?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我就是一睚眦必报的‘小人’,你都要我命,抢我女人了,我还要菩萨心肠,饶你一回,脑子被驴踢了。
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我做事的行为准则。”
王曼丽听出了对方有些生气,有些委屈,
“喂,我也就是发表下自己的看法,你这干嘛呀?指桑骂槐的说我,说我是烂好人,女圣人呗,哼!”
秦宇苦笑,
“王姐,我哪敢,你是电台主持人,又搞法治节目这块,一切从实际出发,力求严谨真实,我可以理解。
但你也得清楚,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正、公平,都说人人平等,这你相信嘛?平等嘛?
听听罢了,真要相信,那就太幼稚了。”